有些詫異蘇文的年齡,不過這是石堅一脈的事情,對于這位大師兄,沒人想多管閑事。
不過,性格倒不像那兩位,還知道問候一聲。
也免去了這些人的尷尬。
原本喋喋不休的林九兩位徒弟,被石堅身上的氣場所攝,老老實實站在林九身后,沒有說話。不過,對蘇文居然只向師父、長輩們問候,卻不理會自己兩人,卻都十分不滿。
兩人互視一眼,不知在偷偷交流什么。
“這件事是誰搞出來的?”入座之后,石堅直接開口問道。
早已知曉緣由始末,故意這樣問一句,無非就是為了讓林九難堪。
兩人天生八字相沖,早在茅山學道時便性格不和。
一眾師弟也已見怪不怪,全都正襟危坐,當做沒有聽到。
“是我兩個不成才的徒弟,文才、秋生。”林九上前兩步,老老實實回答道。
他也是有苦自知。
這兩個徒弟真的太不爭氣,用自行車來比喻,就是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
剛剛看到大師兄那位徒孫,發現其修為居然遠超自己兩個徒弟,并且肌膚光潔無垢、眼神溫潤晶瑩,一看就知道基礎非常雄厚,并非急功近利。且行事不卑不亢,居然能夠不受石堅影響,主動向自己等人問候,相比之下,頓時覺得自己這兩個徒弟簡直一無是處!
不過,再不爭氣也是自己養育多年的弟子。
“什么叫做不成才呀?”石堅瞟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師父,也就是蠢或者是笨、或者是驢、再不就是白癡嘍!”石少堅嘴角一撇,高聲“解釋”道。
這張嘴,是真的很臭,而且還是當著人家師父和眾多師叔、師弟們的面。
蘇文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微微垂下眼瞼,目不斜視。
這里面也有他的“功勞”!
第一“功臣”,自然是石堅這個父親,教子無方,當之無愧。
然后就是他為石少堅挑選的兩個跟班,曾經的八旗子弟,每日帶其走馬章臺、吃喝玩樂,性格也變得更加囂張跋扈。
下河鎮,剛好能滿足這些,換做連一家裁縫店都沒有的上河鎮可不行。
“你……”秋生、文才被石少堅激得同時暴怒。
“是我兩個徒弟一時大意……”林九伸手將兩人攔下,一副歉疚地解釋道。
“教徒無方,難道就憑大意就可以推卸了嗎?”石堅同樣伸手一攔,打斷他的話,問道,“你今天請我來,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扛這個擔子啊?”
蘇文嘴角微微一抽。
他這個便宜師祖自從名利雙收后,人就有些膨脹了。
“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準備用先天八卦陣收這些鬼。”林九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有些惱怒,不過還是強按怒氣,解釋道。
“既然你們全都商量好了,還請我來干什么呢?”石堅左右看了看,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兩旁一眾人全都和蘇文一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把自己當做泥胎木雕,懶得摻和這兩人的矛盾。
又不是一年、兩年了。
大家討生活都已經很困難,哪兒還有精力操心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大師兄有什么高見嗎?”林九眨了眨眼,雙手背在身后,微微躬身,擺出一副請教的姿態,問道。
蘇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果然不愧是腹黑林鳳嬌,把石堅的性格摸得準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