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這位脫掉大衣后,本來是想放到沙發上,但看了一眼凌亂的沙發后,便又轉手遞給身旁的秘書。
秘書顯然很了解自家老板的習慣,一直將大衣掛在臂彎。
果然,錢未然根本沒有碰杯子的意思,和蘇文聊了幾句后便直奔主題:“不知蘇先生在秘境中的經歷,可否和我們講一下?”
“詳細點?”蘇文點點頭,問道。
“詳細點!”錢未然似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好說話,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咳!”蘇文先是端起水杯,一口氣喝光,而后輕咳一聲,說道:“那是三個月前的一天早上,天氣挺好,陽光明媚,氣溫不冷不熱,天氣預報說最高25℃,最低15℃,因為我出門的時候是早上,所以應該是18℃到20℃,我估算的一向很準,絕對不會差……”
原本正襟危坐的趙暉忽然忍不住扭了扭屁股,換了一個姿勢,好似有螞蟻在身上爬。
咬了一下舌尖,才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高!
真高!
他都能看出這位錢副區長目的不純,而且很有可能是故意避開特別行動隊的人,蘇文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這招“拖字訣”用的實在是高!
“咳!”錢未然眼中閃過一抹慍怒,盯著蘇文看了片刻后,輕咳一聲,說道:“蘇先生,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就不需要詳細了。”如果不是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昨晚逼得一個厲鬼不得不賠償精神損失費,他肯定不會這么客氣。
“行。”蘇文從善如流,重新整理一下語言,說道:“糊里糊涂就進到秘境中,當時外面是白天,但秘境中卻是黑夜,這應該是有用的消息吧?”
“是!”錢未然微笑著點點頭。
“你們猜我進入的是什么地方?”蘇文忽然問道。
錢未然和秘書同時抽了抽眼角。
“什么地方?”趙暉很配合地問道。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是亂葬崗!”蘇文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繼續道,“深更半夜,就我一人,在亂葬崗的密林中,月亮慘白慘白的,周圍靜得嚇人,枯枝敗葉能有一尺厚,下面藏著什么,有沒有尸骨、毒蟲,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面色都是微微一白。
趙暉這才知道,原來他的開場比自己還慘。
“蘇先生,這些可以略過。”錢未然見他又有長篇大論的趨勢,不得不開口說道。
“好!”蘇文依舊從善如流,說道:“走出亂葬崗后,我就遇到了我師父,然后拿手機當做拜師禮,拜師之后,跟隨師父修行三年,莫名其妙地就回來了。”
此處應該有個“完”、或者“End”。
看吧,就因為沒這個字,錢未然和秘書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講完。
“蘇哥喝水。”趙暉很狗腿地給他又倒滿一杯水。
“世界的變化,想必蘇先生已經從趙先生口中得知。”錢未然整理一下情緒后,說道,“國家面臨的壓力很大,困難也很多,不知蘇先生能夠分享?放心,肯定不會讓蘇先生白白分享,有什么條件您盡管提!”
趙暉眼中突然閃過一抹陰霾。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一個堂堂重點大學畢業生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分享是沒問題。”蘇文依然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似是毫不在意,看著對面兩人一眼,問道:“不過,你們的人知道什么是靈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