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啦!”周幼菱回到家,見父親居然也在,不由愣了一下,發出一聲輕咦。
平常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工作才對。
“怎么樣?”周儒知,也就是周父,把電視聲音調低,問道。
50歲左右的年紀,五官輪廓和女兒很像,清秀帥氣,坐在沙發上,腰桿依然挺得筆直,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場。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一雙眉毛,好似毛筆蘸足了墨畫上去,濃密卻不雜亂,形似刀鋒利刃,更添幾分威嚴。
旁邊坐著的是周母,氣質婉約,溫潤如水,和丈夫的強勢剛好相反,同樣看著小女兒。
“答應幫忙想辦法。”周幼菱知道父母關心的是什么。
“他也沒辦法嗎?”周儒知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他才是煉氣期,那么多前輩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他一下就能解決才奇怪吧?”周幼菱搬出蘇文的說法。
“他自己嗎?”周儒知眼中的失望突然收斂。
“還有誰?”周幼菱漂亮的眉毛一擰,狐疑問道。
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之前怕你表現出來,所以沒有告訴你。”周儒知解釋道,“他身邊有一位大鬼。”
大鬼?
周幼菱眨眨眼,錯愕片刻才反應過來,驚呼道:“大鬼?”
那豈不是金丹期修士、六階職業者?
一股巨大的喜悅油然而生,就像隨手買樂一張彩票,突然發現中大獎了!
“他答應幫忙想辦法了?”周儒知沒有理會她的驚喜,再次確認。
“嗯!”周幼菱小雞啄米般點點頭。雖然早慧,但畢竟只是13歲的孩子,面對這樣的驚喜,情緒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
“和我說說。”盡管對自家這個小女兒的能力很信任,但周儒知還是不太放心,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
周幼菱很清晰地將與蘇文的對話講述一遍,除去最后那番話。
“是因為輕云嗎?”周儒知聽完后,沉吟道。
因為小女兒的事情,已經舍下面子拜托過很多人,能不能解決不說,真正肯用心的卻只有寥寥幾人。倒也怪不得別人,現在正是新時代的起步階段,搶奪先機最為重要,就算落后幾步現在也能趕上,以后就說不準了。這種形勢下,誰有心思幫忙研究這種毫無頭緒的難題?
蘇文和小女兒素昧平生,卻肯幫忙,不覺得他是看上自己家的地位,未來必然是屬于修行者的,而且從資料中也了解到他對世俗的財富、權力并不熱衷,雖說坑了閣皂山1000萬。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周輕云這層關系了。
“對了,今天他父母在公園遇到一件事情。”周幼菱把蘇母在公園的遭遇講述一遍,說道:“我們懷疑是有人針對他父母下套。”
“那就去做吧。”不用言明,周儒知就明白她的想法,點點頭。
“嗯!”周幼菱應聲離開。
更加積極。
雖然已經認定蘇文這個老師,但老師的實力更加雄厚,她當然更高興。
“你怎么看?”周儒知在她離開后,忽然轉頭問妻子道。
男人最得意的事情,除了取得的成就,大概就是娶一個賢內助了。
這也是他最大的驕傲。
“輕云的眼光比我們好,她都認可的人,我們沒必要擔心。”周母柔聲說道。
“也是。”周儒知自嘲地笑了笑,起身說道:“我去書房了。”
“去吧。”周母點點頭,把一個保溫杯遞給他,說道:“花粉水,說起來還是他的。”
這個“他”自然指的蘇文。
“確實是好東西!”周儒知接過杯子,笑道。
周母輕輕頷首,翻開手里的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