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酒店。
頂樓,一間豪華套房中。
“什么都不記得?”一個年輕的聲音問道。
“我記憶中最后的場景就是看到雷光,聞到一股異香,然后就失去意識,直到剛剛被叫醒。”宋以軒恭謹地回答道。
“我也是。”司機垂著頭站在旁邊。
對面坐著的是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一身輕便的家居服,身子倚在沙發靠背上,翹著腿,手里捏著一根雪茄,一副喜好享受的模樣。
君敏才。
君山集團的老板……的二兒子,也是宋以軒背后的人。
在他的資料中,蘇文不過是一個運氣好的土包子,自己算是撿到大漏了,只要用點手段就可以將蘇文手中的傳承弄到手。
一飛沖天,指日可待!
想的挺好,卻沒料到,事情從一開始就不順利。
先是那幾家派去的人全都莫名其妙地感冒,怎么治都治不好,然后自己本想通過求和的方式打開交流渠道,結果派去的人直接被抓了起來,看樣子,似乎已經挖出自己的身份。
一點不按常理出牌,果然是土包子!
并沒擔心,一個土包子,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就算僥幸得了傳承,也只敢躲在家中,成為多方覬覦的蛋糕。
“行了,你們下去吧。”不耐煩地揮揮手,打發兩人離開。
還要再想別的辦法。
不想走官方渠道,免得被人截胡。
考慮得還挺周到。
“暝叔,要不您出面把那小子直接抓過來?”想了半晌,卻只想出這樣一個辦法。
那個土包子軟硬不吃,讓他能怎么辦?
“二公子,這里是燕城。”墻角的茶幾旁,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半百老者,聽到他的話,淡淡說道。
“我們抓了他就走,怎么樣?”君敏才揉了揉鼻子,無奈地嘀咕一聲后,不甘心地問道。
“晚上我過去試探下。”暝叔不置可否地說道。
“果然還是要暝叔您出面才可以!”君敏才張嘴就是一記馬屁拍了上去。
“嗯。”暝叔淡淡應了一聲,一臉矜持、高傲。
作為一名四階職業者,他也足以自傲。
這次來燕城,說是保護君敏才,其實不過是休假放松,各種享受。
不料想,居然還有意外收獲,君敏才在一次酒會上無意中聽聞了蘇文的消息,一個農村出來的土包子,居然僥幸得到雷法傳承!沒有名師指點,一個人悶頭苦練,直到現在也才不過是煉氣期的修為,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不過,作為一名職業者,他已經不能再走修行路線,更何況還是雷法,所以也不急切,任由君敏才安排。
直到現在君敏主動開口求助。
在他想來,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
唯一的麻煩就是斷獄、虎賁和鐵鷹等官方勢力,表現強勢得很,尤其對以前滲透特別行動隊的那些勢力,打壓得很厲害。洞庭君家,就是被打壓的地方勢力之一,所以才派君敏才前來燕城活動。
他的想法是,隱藏身份,直接在目標家中將想要的信息拷問出來,只要不被抓到把柄,就算有人猜到,只要不承認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