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雷法,怎么可能連他放出去探查的神識都被麻痹、震懾?
而且還是身周殘余的氣息!
似是剛剛突破,身周還殘余著雷法的氣息,所以才能一眼看出是以雷法筑基。
“咳!”林九黑著臉,重重咳嗽一聲。
兩個徒弟也是,師弟也是,沒一個能讓他拿出手的。
似是積威甚深,四眼道長急忙收回在蘇文身上探尋的神識,袖袍一揮,身上風塵仆仆的味道頓時消散,擺出一副長輩姿態,問道:“師兄,這是?”
“大師兄的徒孫,孔宣。”林九這才介紹蘇文道。
哪怕對至親師弟,也沒有吐露蘇文的真名,守口如瓶。
“石堅?”四眼道長一聽,臉上當即露出錯愕之色,脫口輕呼道。
蘇文不由苦笑。
他這位師祖還真是不得人心。
林九眉頭一皺。
“大師兄不是已經去世了嗎?”四眼道長這才急忙改口,一邊打量著蘇文,一邊問道。
言下之意,懷疑蘇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徒孫是假的。
在他的記憶中,大師兄只有一個私生子做徒弟,再無別的傳人。
“大師兄的徒孫,孔宣!”蘇文面前,林九并沒向四眼道長多做解釋,而是板著臉重復一遍。
這個師弟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筑基前也都是由他代替師父教導,那是真的親。
“小宣宣,你好,我是你陳師叔祖。”四眼道長這才嬉笑著和蘇文打過招呼。
看似隨和,實際卻是掩飾對蘇文的冷淡。
大師兄石堅生前總是針對師兄林九,林九能忍,他卻不能忍。
“師叔祖。”蘇文并未在意,恭恭敬敬行了一個晚輩禮。
知道林九性格古板,所以他在這方面很在意。
“師兄,還有飯沒?我還沒吃飯呢!”四眼道長轉頭對林九說道,不再關注蘇文身上的氣息。
既然師兄這樣斷定,想來不會有錯,如此他身上的雷法氣息就得到解釋了。
“正好,我們兩個也還沒吃飯,一起吃吧。”林九說道。
“我先把客人安頓好!”四眼道長說著,掐了一個印訣,搖動手中的控尸鈴。
那一列死尸整齊地向前一跳。
四眼道長就這樣將這群“客人”帶進義莊。
義莊的職能之一就是為了方便趕尸人歇腳,四眼道長偶爾也兼職這個職業,雖然辛苦了些,但收入卻比師兄林九要高。
“你陳師叔祖因為我的關系,和你師祖的關系不太好。”林九落在后面,對蘇文解釋道。
“我明白。”蘇文微微苦笑,一副我雖然明白,但作為徒孫卻不便評論師祖的態度。
無時無刻不在迎合林九的性格喜好。
自律是為了修行而強行為自己塑造的一面,自身并不是刻板的性格,雖然不屑于耍小聰明,但如果小聰明更有用,他也不介意使用。
果然,林九微微頷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吃飯吧。”
筑基之后的沉淀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也不急于一時。
“師叔,您來啦!”義莊內,文才聽到動靜走了出來,見到四眼道長,驚喜問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