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斧那個時候已經十六歲了,而他的母親已經快要四十歲了,一個四十歲的女人怎么愿意受得了這樣的委屈,于是一個巴掌就扇在了惡霸的臉上。
那惡霸先是愣了愣,隨后臉上露出無比猙獰的樣子,帶著身后的四個惡霸不有分說的就將江斧母親按在地上,如同惡魔一般的一點點的撕開江斧母親的衣服。
剛從后堂出來的父親看到這一幕,頓時怒火朝天,拿著一根搟面杖便沖了上去,只是他哪里是幾個身強力壯的惡霸的對手。
沒過片刻,就被打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滿身血跡倒在地上的父親,被按在地上一點點剝去衣服,痛哭尖叫的母親……
這樣的畫面,就沖進了年僅十七的江斧的腦中。與此同時,一股掩埋在心底的暴虐,血氣瞬間充斥江斧的身體。
江斧從桌上拿起那把切菜的刀,腳步無比平穩的走進屋內,揮刀斬下,沒有絲毫的猶豫。
一個醉醺醺的惡霸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脖子便痛苦的在地上嚎叫,其余四個惡霸想要將江斧按住。
可是這個時候的江斧,血氣入腦,一刀刀的揮舞下去,整個店里很快便充滿了鮮血。
五個惡霸,接二連三的倒在血泊中。
等到所有都清醒之后,江斧的父母沒有責怪自己的兒子,只是痛苦自己命運的坎坷,就連平靜的生活都要被打亂。
相反,經歷了這場禍事的江斧瞬間成熟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沒有人生來就是要別人踐踏的,之所以被踐踏,只是因為你沒有別人狠!”這個道理,江斧在那一天忽然明悟了。
從那以后,那條街道上,一盤散沙的惡霸和混混中,多出了一個老大,據傳言,那個老大竟然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江斧兄,能告訴我今晚是什么情況嗎?莫非你們這是要示敵以弱,然后趁機襲殺我嗎?”
鋪天蓋地的雨水之下,江斧一個人跪在五百多人的首位,聽到孫百勝的詢問,低著頭的江斧臉皮顫抖,神情難看。
過了許久之后,江斧才抬起頭,看著眼前兩個曾經是自己生死大敵的男人,緩緩的說道:“混我們這一道的本是將腦袋掛在腰帶上搏命的人,我知道你們會在今夜帶人殺來,本已經做了誓死一戰的準備。”
說道這里,皮膚黝黑,臉龐成熟的江斧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
“只是,幫主忽然敗給了一個突然出現的小子,并且命令我們不準和你們血戰,更是讓幫眾的所有兄弟以下跪認輸。”
“老子本來是不愿意的,茍且偷生,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只是幫主苦口婆心的勸了我半天,最后更是說以后進了百勝幫以后,不再會是一個只知欺軟怕硬的惡霸,而是一個真正的黑社會,老子才愿意在這里跪著。”
跪在地上的江斧,盡管滿臉沾滿了雨水,卻自有一種威武不能屈的霸氣。
說完之后,江斧猛然從地上站起,跪在他身后的五百多人同樣起身,動作整齊劃一,不見絲毫的懶散懈怠。
如此一幕,頓時讓孫百勝和趙昭二人眼中閃過一幕震驚,讓那站在身后的三百手下,目光中同樣閃現出鄭重。
江斧目光灼灼的盯著孫百勝,咬著牙詢問道:“老子只問你一句,跟了你以后,是不是真的如同幫主說的那樣?”
“如果是,老子就愿意和這些兄弟進入你的手下拼命,如果不是那么老子幾年就算死在這黃泉路上也無妨!”
說罷之后,江斧便目光堅毅的盯著孫百勝,身后的五百多人同樣也是如此。
孫百勝對眼前之人很是了解,畢竟曾經也是交過手的敵人,此刻看到這個家伙即使已經沒了幫主,還能有如此氣勢,心中也不禁微微動容。
孫百勝將黑傘收起來,同樣的站在漂泊大雨之中,目光掃過江斧,掃過江斧身后的五百多位手下。
最后望著洶涌澎拜,波濤陣陣的華江,聲音無比鄭重嚴肅的說道:“我孫百勝可以向你們保證!終有一日,我必然會帶你們走出華江市!走出西寧省!讓你們不再是一個人人厭惡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