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葬酷愛習武,受家庭條件所限,邊打工邊習武,庸庸碌碌到了四十多,達到了明勁巔峰,在現代社會打遍天下無敵手,被武學愛好者尊稱為武道宗師。
雖然被尊為武道宗師,生活也好了起來,但習武的黃金年齡已經過了,氣血兩衰,根本無法突破暗勁。
久久不能突破,江北葬決定深入自然,于天地間尋找那突破的契機。
江北葬選擇的地方就是羌塘,華國最大的無人區。
只帶少量的食物跟工具,江北葬就深入羌塘,與野牦牛搏斗,與雪狼廝殺,但沒有用,進入暗勁的契機就像被烏云遮住的月亮,看不見,摸不著。
終于,冰川雪水融化,羌塘爆發洪災,江北葬淹沒在了無窮無盡的洪水中,一醒來就來到了大夏王朝。
不管是魂穿還是宿慧,他還是江北葬,無論名字還是人,都沒有變,距離今天已經一年。
孔旭文深深的看了眼江北葬,卻是沒有如同周文斌一樣處罰:“坐下吧。”
江定邊是溫國公,他的弟弟江定牧是“平舒侯”,他的妹妹江姝是當今皇后,母儀天下,除此之外,江家更有許多子弟出任將軍、刺史、太守,在大夏官場上更有“江半朝”的外號。
勢力之大,皇子親王都要讓江家幾分,年過五旬的天武大帝都感到了一絲不安。
如此情勢,身為江家嫡子之二的江北葬若是顯露出文韜武略,只怕天武大帝的猜忌更甚,碌碌無為才是長久之道。
與之相比,江北葬的嫡子哥哥江北漠就做的差了很多,鋒芒畢露。
學堂上的討論還是繼續。
“三皇子,你說說看。”
江北葬沒再注意學堂上的課程,每次聽課,他都是先聽幾分鐘這節課講什么,然后就管自己練功。
身處錦繡華年,時間寶貴,又豈能浪費?
江北葬虛坐在位子上,身體如波浪一般微微起伏。
這是武學基礎:扎馬步。
馬步不是馬站,重在步履之間而不是靜止之間,一言蔽之:重動不動靜。
起的時候,他腳底的五指就像雞爪一樣死死的摳在地上,五個腳指一摳,牽動小腿的骨頭跟筋肉,膝蓋自然挺了起來,膝蓋一挺,大腿一繃緊,挺腰,收腹,勁力自生,猛的向上翻騰,一部分熱氣就沿著面部,沖上腦袋,在太陽穴上停了下來。
伏的時候,他的腳掌像鴨、像鵝,腳蹼、五指松開,腳掌、五指一松,膝蓋自然松了下來,大腿松,腰坐,腹原,是謂一周天。
江北葬身材高大健碩,坐在最后一排,加上起伏輕微,倒是沒有老師管他。
“好了,今天就講這么多,下課吧。”
眾人起身:“恭送師長!”
唯有江北葬沉溺于馬步之中,一動不動。
孔旭文見怪不怪的看了眼江北葬,也不廢話,轉身就走。
已經一年了,若是哪天能看到江北葬起身送禮,那才是怪事。
眾皇子、親貴,看了眼江北葬后,也紛紛離開。
十年前,天武大帝雄才大略,氣吞山河,不禁朝野結dang,不禁皇子營私;十年后,天武大帝年過五旬,氣血雙衰,英武褪去,不喜朝野結dang,不喜皇子營私。
如今,大夏貴胄只有婦人往來,一眾官員不過血脈之親,同窗之誼,點頭之交,不敢交往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