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葬瞬間起身,腳踩三步,平掠一段距離,拳如炮彈轟破瓦片,凌空超周文浩沖去。
這一拳正是形意拳中的三步炮拳勁。
正極度亢奮的周文浩聽到變故,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人影憑空沖了進來,如飛燕擦水,速度快如閃電,根本看不清模樣,只發了一聲:救命!
砰!
拳勁毫無阻礙的擊打在了周文浩的側肩上,整個人就好似沙包樣被擊打出去。
國術只殺敵,不表演,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全力。
全力出手之后,江北葬忽然想起那人是當今二皇子,要是死了……
“二爺!”
來不急作想,門外就沖進來大批聽到呼喊的家仆。
見到周文浩倒在一旁生死不知,眾家仆肝膽劇烈,一個年輕后生,當即抄著木棍沖了過來。
即便是皇室貴胄,家中奴仆也只是棍棒防身,沒有刀劍。
大夏對刀劍弓槍的管制極嚴,只有一些武勛世家有一些武器額度,普通人家,就是鐮刀鋤頭這樣的鐵器都要在當地縣衙登記,若是丟失了都要去縣衙報備,縣衙再派人核實。
在那家仆沖過來時,江北葬猛的向前,左腿一弓,膝蓋前頂,插進了家仆的雙腿之間,步伐如彎弓射箭,凌厲迅速。
當一腿插進對方雙腿之中時,身體前頂,一個跨步,肩身用力,如“猛豬突進”,將人摔出去。
這一弓一頂一撞,正是八極拳中的鐵山靠。
太極十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
八極拳法穩準狠,只是簡單的一招就讓家仆的長棍成了空氣,整個人昏迷的飛滾出去。
伸手抓住家仆拋飛的木棍,江北葬更是自信。
這具身軀習武一年,除了練習基礎的扎馬步,溫習拳法,江北葬第二多的時間就是在抖大槍。
如果說扎馬步是用練習跑步健身,那么抖大槍就是綁上沙袋練習跑步健身。
兩者都是基礎中基礎。
抖了一年大槍,江北葬的力量已經遠超常人。
砰砰砰!
江北葬抖大槍只是錘煉身軀,并不會什么槍法,但一點也不妨礙他持槍亂打如虎入羊群,打的這群嬌生慣養的家仆滿地找牙。
對比大多數干農活的農民,這群吃好喝好,平日里無所事事的家仆確實是“嬌生慣養”。
走到江弄月身邊,伸手靠近她的耳朵,輕輕觸碰,江弄月就踢了過來。
力氣不大,江北葬毫無影響的取下了她耳中的棉花。
“我是救你的。”
她的腳停了下來。
取下另一邊的棉花,取出口中的布條。
“謝謝你。”
聲音清脆,如空谷幽蘭。
家宴時,江北葬只是遠遠的見過一面江弄月,并未聽過她說話,不想這聲音是如此悅耳。
解開繩索,江弄月自行摘了蒙住雙眼的布。
還是那么美麗,這是一個見過一次就難以忘記的女孩。
看了一眼,堂妹無緣,江北葬走到周文浩身前,探了探口鼻。
“麻煩了,死了。”
“多謝這位少俠,我是江家平舒侯嫡女,等我告訴我父親,這些狂妄匪類的死絕不會給少俠你帶來麻煩的。”
聽聲音,她知道這個救了她的人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