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完,彭燁沒有在平安鎮多待,跟鎮長道別過后,連夜馬不停蹄的前往了東荒魂殿。
十幾天后。
一座浮空的島嶼。
“魔政叔。”
島嶼上的最高一座山峰,彭燁與魔政皆是站立其巔,俯視著天外天。
“你小子還知道來魂殿看本座,說明你還沒失了良心啊。”中年男人背對著彭燁,雙手負背,兩鬢的白發似乎比起以前又多了一倍,“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說,非要讓人通知我來這里。”
彭燁雙手拳掌相合,有些忐忑,依舊鞠躬示敬,沒有立刻回答。
“小女很想你。”見少年沒有啃聲,魔政嘆息離聲言道,老眸惆悵的望著天邊,“如今她為了你日思夜想,你在西北荒洗白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
“魔政叔,我……”聞言,彭燁心里太多虧欠,不是滋味,一時間欲言又止。
“雖然不想插手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但作為男人,讓自己女人牽腸掛肚,我是不怎么認同。”魔政說道,丟出一個玄光方形的匣子,“這是王權氏用冰藍晶做的溫元匣,里面是涂山涂雅的元神。”
原來魔政叔早就知道了他所來目的,做完這一切,便是唪的一聲,化為一縷黑煙消散離開。
彭燁接著溫元匣,變得幾許沉默,隨后唰的一聲,朝著一處殿宇飛去,那是魔曉曉的殿宇。
殿宇外圍,一處石亭。
一名瘦弱的倩影,俏麗的臉色,有些憔悴,木訥的望著一處小草便是發呆,就這么看著,不知所想。
就連彭燁到了石亭旁,她也渾然沒有察覺。
望著不見當初活力的魔曉曉,彭燁心里突然一鉆心的疼痛,“曉曉,我來了。”
“彭燁,彭燁是你嗎?”魔曉曉突然開口,而正是她的開口,彭燁的眸子突然一怔起來,心如刀絞!
“曉曉,你、你的眼睛……”彭燁眸子微紅。
“彭燁,真的是你!”魔曉曉伸出玉手,摸了摸彭燁面容,隨后一把將他保住,眼淚嘩嘩的瞬間就流了下來,哽咽道:“當初你離開岐山,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怎么會,我說過一定要明媒正娶你,岐山之時情況特殊,是做給別人看的,我不會不要你,我這輩子都不會不要你。”彭燁也緊緊將魔曉曉攬入懷中,聲音也是哽咽,隨后放開魔曉曉,“別哭了別哭了,把手伸出來,我看看你的眼睛。”
“嗯。”魔曉曉抹掉眼淚,捥袖伸出玉手。
“你的眼睛是……”彭燁邊把脈邊看向魔曉曉。
“是哭的,從岐山回來,她就一直沒停過。”這時,魅沐突然來了殿宇外圍,一臉漠然的說道。
“魅沐,你怎么來了,不要胡說。”聞魅沐告知了彭燁實話,頓時魔曉曉有些俏臉微紅起來。
“能哭還不讓別人知道,我說這大實話,是讓你旁邊這家伙不要動不動還是個沒長大的男孩兒,今年也快二十了,是男人了。”魅沐說話間看向彭燁。
“魅沐大哥教誨的是。”彭燁愧疚的點頭。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只是路過。”魅沐開口,旋即也識趣的離開了,感情就是故意的。
魔曉曉一時間在彭燁旁邊多了些耐人尋味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