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更替,轉眼便是七個日夜。
樓船也在這海上漂流了很遠很遠,四面八方放眼望去,全是一線天的海平面。
轟隆!
清晨,一聲巨響,樓船晃動。
“怎么回事?”
“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
“花姐!花姐!”
“船娘!船娘!”
“這樓船到底還有沒有一個主事的?”
整個樓船一至十三層,無處不是叫嚷聲音,各個脾氣都跳的不行,看來這里貴族公子爺,占了一大半。
嗖!
周艷迅速串到了彭燁的包廂,蹙眉警惕,自顧自的說道:“你有沒有受傷。”
不過當她語罷方才發現,彭燁身穿白色內布衣,睡的可真香,雷打不動,這到底是有多放松啊?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沒有點比數嗎?居然能睡成這樣……
周艷那是一個郁悶加無語,樓船不一會兒后也平靜了下來,索性,周艷一下子就鉆進了彭燁的被窩里。
午時正刻。
陽光刺眼,自側邊格子窗照射而入。
彭燁蹙眉后略微緩緩的睜開眼,不過他發現,有兩團柔軟的東西,正貼在自己的左側,隨后還有一手一腳,上下夾擊式的熊抱著自己……
“周艷,醒醒!童叟無欺,不讓你不要過來的嗎?”彭燁頓時就立起身來,對著那揉著美眸,賴床的周艷呵斥道。
“方才清早八晨,樓船晃動,我就過來看你了,已免再次有突發事件,所以我就擅自決定,睡你這兒了啦,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周艷撇嘴埋汰沒好氣的打著哈欠道,瞇著眼睛扯著被子,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讓我再睡一會兒,不要吵。”
而就在這時,彭燁突然眉目一皺,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出現,隨后便是有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周艷,醒了。”彭燁此時凝重的晃動周艷香肩,小聲叫道,“快醒了,事情不對。”
“干嘛,大驚小怪。”周艷頓時起身,對著彭燁抱怨,看見彭燁那穿著睡布衣露出少許胸肌,頓時眼睛眨巴,恍然過來,睡意去了一大半,俏臉上滿是緋紅,“那個,那個那個……”
“那個什么啊那個,你不覺得這船上有些安靜的過分嗎?還有血腥味。”彭燁蹙眉正色開口。
“確實有些安靜了。”周艷聞言,也正兒八經起來,作為一個普通的山女人,平日里跟正常傭兵狩獵的她,警覺自然是非常高的,道:“不過血腥味,我好像并沒有嗅到。”
“所有人都處理好了嗎?”這時,船樓外響起了一道女人冷冽淡漠的聲音。
“已經將他們全部投海喂魚了。”這聲音很熟悉,是那個花姐的絕對不會有錯。
“我再問你一遍,樓船中,所有人全都處理了嗎?”那道冷冽聲再次響起。
“還,還有兩個。”花姐的聲音有些忐忑,不過也很急,解釋道:“不過他們兩個很特殊,感覺不到任何的貪婪。”
“都是女人?”冷冽聲道。
“不是,一男一女。”花姐坦言。
“天下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難道還能抵住你的誘惑嗎?”冷冽聲變得更加冰冷與嚴厲,像是在質問:“你是不是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