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蛋低頭沉思,寫得不差,似乎可與自己作的相媲美。嗯,讀兩遍后,感覺挺好。
胡蛋快速構思,不到一炷香工夫,詩句如小溪之水,竟至于流到口中了。
題目:殘冬之山
正文:一根鵝毛一片雪,封禁千山與萬水。天寒地凍白屋貧,動脫桑間一灰兔。
作完詩,胡蛋心動了一下,詩中別有天地!
有點意思,胡蛋覺得小豆豆越來越好玩了,笑著問:“下一個題目是什么,快說,本人迫不及待了!”
“秘密在詩中,自己悟吧,我還有事,沒空奉陪。先走一步,你睡好覺,再起來慢慢思量吧!”
頭上遭到一擊,胡蛋呼呼大睡,鼾聲大作。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胡蛋爬起來,恍若隔世,感到懵圈,“我做夢了?還賦詩了?”
靖辰陪著胡蛋,一路說說笑笑,走進派出所。
胡榮光是中程派出所所長,嚴肅中露出一絲笑意,等著他們前來。“你們兩個來啦?”
靖辰搶答:“嗯,兵貴神速,我們立即過來找你。”
胡榮光笑著說:“謝謝你們哪!我們曾經追蹤過老桑,可惜這人長期行蹤不定,又沒有明確的犯罪痕跡,令我們一向頭疼。你們這次提供的信息如果可靠,你們就是大功臣,我們警方也可以了卻一份煩惱!”
胡蛋提到老桑與桑紅,說了與交易相關的時間、地點,胡榮光邊聽邊思索,不時向胡蛋、靖辰詢問信息,并認真做著筆錄。
匯報時,胡蛋提到的交易時間是明晚子時,靖辰一驚,這不是胡說么?提供信息還能作假?但她心里也拿不準,不知道該不該糾正錯誤,一個勁兒朝胡蛋示意,胡蛋卻一副無視的樣子,氣得靖辰直跺腳。
“怎么啦,這位女士?”胡榮光關切地問靖辰。
靖辰臉一紅,“腳板癢癢了,跺跺腳,好像舒服點。失態了,所長不會怪罪吧?”
胡蛋瞪著靖辰:“注意儀態,這不是家里,不要任性!”
靖辰無語,索性不理胡蛋,任他“胡說”。
胡蛋想起什么:“桑達力是1963年出生的?麻煩您查查,這對我們很重要!”
胡榮光疑惑地看著胡蛋,不解他的意圖,但還是查了查,有些意外地答道:“真是1963年出生的,這個重要么?”
“交易時,他不在現場,應該在一條溝里。到時得有專人看著,免得這只飛兔走脫。嗯,最怕的就是這只飛兔走脫了!”
胡榮光瞪大眼睛,胡蛋說話莫名其妙,生肖和一個人呆在哪里,能有關系?從警這么多年,頭一回聽說有這樣的事!
低頭不語的靖辰,猛然抬頭,大聲斥責胡蛋:“咱們在派出所向所長匯報情況,拜托你不要那么搞逗好不好?神神叨叨,奇奇怪怪,你想干什么呀?”
胡蛋眉頭皺緊,面無表情,不答話,也不愿意說明理由,只是冷冷地說:“聽我的,沒錯!既然我能搞到信息,肯定有我的方法,不用懷疑,執行就是了!”
胡榮光啞然,一個大男孩跑過來,要求派出所去執行命令,雖不是奇聞,也夠令人驚駭吧?年輕人再狂妄,也不能這樣子啊!
靖辰聽了想哭,媽呀,胡蛋不會嚇暈了,一覺醒來,神智不清,犯起了神經病?她坐立不安,很想對胡所長道歉,并且對胡所長說,眼前這人是瘋子,不要理他。
胡蛋嚴肅起來:“沒跟你們說笑,我講的全是真話,若有新的發現,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再說一遍,聽我的,執行任務!”
靖辰羞得臉發燙,拽著胡蛋離開,胡蛋臨走不忘提醒:“要相信我,照我說的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