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媽的,我跟媳婦開玩笑,說老桑會在經過時偷看,誰知這不要臉的真在偷看我媳婦。今天丟人了,丟死人了!”
阮小霞突然想起來,她洗澡時明明先關了窗戶,后來誰打開了?
賊喊捉賊,這人就是自己丈夫?
可老桑本來嫌隙也大,她不好為老桑開脫,傻愣著不說話,冷冷看著丈夫,嘲笑著這個陰險小人!
老桑啞巴吃黃連,他偷看了,證據確鑿,抵賴不掉。
那種憋屈,就是小時候有人丟東西,與你無關,卻硬把罪名摁到你身上。
老桑鼻子都氣歪了,然而連辯解的理由都找不到。
一反常態,胡德光走到老桑跟前,苦笑著:“兄弟,沒有媳婦,半夜常常睡不著,那種感覺確實不舒坦。可是,你不能沒有良心,你嫂子再漂亮,那也是哥女人。你怎能偷看她洗澡,這不是耍那個什么嗎?”
老桑是一只完全泄氣的皮球,眼神呆滯,無力回擊,痛苦地喘息著,一個字也說不出。
“老桑,你先回去吧,我就當你沒偷看!”
幫人也只能到這一步,否則有合謀共同奔向不要臉的嫌疑,阮小霞這時心里很是復雜。
“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嫂子都講話了,她都想饒你,我這個做哥的還能再說什么?今天的事,大伙兒都不要聲張。關系到我媳婦名聲,也影響老桑將來娶媳婦。”
老桑痛罵胡德光“無恥”,心里嘀咕著。
像開玩笑一樣,胡德光小聲說:“你不要產生心理陰影,那不是你的錯。可是你不能將錯就錯,再給老桑一次做壞事的機會!”
阮小霞聽出話中的警告,面無表情地問:“你是好人,我是壞蛋?瞧你這嘴,不相信老婆?!”
“老桑你長期偷看女人,不是個事,要不哥給你介紹一個對象,解決你心理問題?”
老桑想掐住胡德光脖子,在眾人面前把老桑貶到塵埃里,冤枉氣誰能受的了?
“大男人嘛,想法總是不時地冒出來,但是得有度,你得學會控制,哪天一不小心犯罪了,豈不坑了良家婦女?”
阮小霞不愿聽丈夫絮叨,趁眾人不注意,走入臥室,關緊了房門。
“你嫂子是女人,皮很薄的,今晚估計要哭到半夜。老桑,你下次可不敢在這樣了,我不能不顧及老婆大人的感受!”
帶著十萬分的憋屈和憤恨,老桑悶頭回到家,抽了整整兩包煙,到了夜里四點多,才湊合著睡了。
阮小霞不依不饒,“胡德光,你的心就那么狠嗎?誣陷人家,不斷地作踐別人,你覺得合適?”
“老桑沒偷看你嗎?難道他看了,你還高興不成?”
阮小霞一腳踹到胡德光臉上,踢到了他的眼。
第二天,胡德光見人就訴苦,老婆受了別人的欺負,做丈夫的照顧不到,被踢了一腳,確實也是活該。
老桑的名氣很快提升,成了莊上人人厭棄的無恥之徒,乃至一些年紀老大的女人,見到老桑也是躲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