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縣,清溪河濱路。
“對,我確定不需要了,今年也不準備再考,趙老師,那筆錢什么時候能夠退給我?”
“嗯,那行,我等趙老師的消息。”
掛掉手機,陳魁沿著河濱路繼續晨跑,陳魁現在越發能感受到跑步帶來的樂趣,尤其是陳魁發現,跑步和氣功的修煉可以融為一體之后,這種樂趣就更大,陳魁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提升,哪怕這種提升很輕微,甚至可能是錯覺。
剛才是一個考研機構老師的電話,原本陳魁的考研目標是北大,作為國內最高級的學府,考上的難度自然是不小,于是陳魁就花了12000大洋,報了一個“圓夢考研輔導班”,簡單說就是這個輔導班保證學員能考上理想的目標院校,后來陳魁才將目標換成了鷺大。
如果考不上的話,學員可以選擇第二年免費繼續參加培訓,也可以選擇要求輔導機構退還一部分報名費,大概是8000左右,這也不算小錢,既然決定不考了,陳魁自然是要將這筆錢退回來。
收錢的時候倒是痛快,可是退錢就沒那么利索了,半個月前,陳魁就申請退費,可是到今天,這筆錢還沒有到賬,輔導機構的老師,經常打電話來給陳魁做思想工作,簡而言之就是要陳魁回心轉意,繼續考研。
大清早的,這些老師也是不容易。
不過陳魁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滴滴滴……”就在陳魁在沉浸于跑步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摩托車持續不斷的鳴笛聲,嚇陳魁一跳。
“靠。”陳魁立即就怒了,誰那么沒有公德心,將車開上步行道,一轉頭看到了一張笑臉。
“靠,白骨精,你瘋了,下面的馬路那么寬你不走,非得走上面,小心撞到人。”陳魁笑罵道。
“哈哈,撞不到你,大樹,你這回來了也不說一聲,不厚道啊,剛才那一下算懲罰。”那人笑道:“大學畢業了嗎?”
“快了,今年六月份,昨天才回來,準備明后天再和你們這些老朋友聯系一下,那么早,不會是剛下班吧。”陳魁道,陳魁中小學的時候可能是發育比較早,不到一年時間就成班里最高的一個,所以被贈予外號——大樹。
白鑫彬,外號“白骨精”,在學校屬于是老師眼中的“壞學生”,高一的時候成績不好輟學打工,原本住在陳魁樓上,后來搬走了,兩人關系不錯,三年前結婚。
陳魁有個好習慣,會主動聯系老同學、老朋友,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抽出一兩天時間,給這些老朋友打電話,保持聯系,另外因為小學和初中都是分片區的,所以很多同學就住在附近,時不時都能遇到。
“下你妹的班啊,老子現在在跑摩的,怎么樣,要不要來光顧一下老同學生意?”白鑫彬拍了拍摩托車的后座,問道。
“摩的,生意怎么樣?”陳魁問道。
“哎,也就那個樣吧,雖然比起打工稍微好一點,只是沒有五險,不過畢竟在家里,比較自由,以后也沒個保障,比不上你們這些大學生。”白鑫彬嘆口氣說道:“悔啊,當初就該好好讀書。”
“呵呵,我信你個邪咯,怎么樣,準備升級了沒有?”
“沒呢,不敢生啊,現在自己都是有上頓沒下頓,怎么養得起孩子。”白鑫彬半真半假地說道,如果陳魁沒記錯,他老婆現在應該是在商場做導購,一個勤奮務實的女人。
“是啊,現在養個孩子也確實是不容易。”
“你個大佬,感慨個毛線,現在教育那么賺錢,你以后當上老師了,那還不是日進斗金,怎么樣,接下去準備去哪里當老師?求抱大腿啊,帶我裝逼帶我飛,不要多,讓我掃掃地就行,我孩子,以后可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