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朝咱們來的,應該已經看到你了。”仙妃再次傳來神念。
尋易心中頗感奇怪,按理說一個元嬰修士犯不著找他一個結丹初期修士的麻煩,絳霄給的逃脫陣器只剩兩次可用了,他不舍得再浪費,遂催動了刺虛起身而逃。
尚未逃出多遠,仙妃說:“刺虛好像沒用,他們追上來了。”
尋易心中叫苦,看來刺虛難以瞞過元嬰修士的法眼,這下反倒弄巧成拙了,暴露了這件寶貝說不準會因此惹來殺身之禍,早知如此還不如安安靜靜的等在原地聽聽他們有何意圖呢。
事到如今只能撐到底了,他變了個方向繼續逃。
片刻,一道劍光臨近。
“道友,請現身相見,在下千戒宗海寧子,有一事要向道友請教。”
聽到對方是千戒宗的人,尋易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千戒宗這樣名門大派的弟子多半不會行茍且之事,這憂自然是來自心虛了,想到自己和催云子的事應該不會有外人知道,他穩住心神把陣器握在掌心后現出了身形,施禮道:
“晚輩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欲垂詢何事?”
海寧子個子不高,面色微黑,頜下留有短須,一雙精光四射的目光帶著審視之意盯著他,臉上神情很是凝重。聽了尋易的話,他翻手把一塊腰牌亮了出來,那腰牌與催云子那塊相差不多。
“你身上那塊敝宗的腰牌從何而來?”
尋易故作茫然道:“晚輩并沒有貴宗的腰牌啊。”
海寧子不悅的哼了一聲道:“敝宗腰牌彼此臨近后是可相互生出感應的,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你所攜的那塊腰牌是云字輩的,若非有十足把握我也不會貿然相詢。”
尋易聞言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他留下催云子的那塊腰牌是為在危急之時拿出來冒充千戒宗弟子的,哪知道這里面還有如此玄機,這可真是把索命符當成護身符了,最冤的是連一次都還沒用過呢。
到了此時辯無可辯了,他只得從乾坤袋中取出了那塊腰牌拋給了海寧子,苦著臉道:“不是晚輩有意相欺,只因此事晚輩做得的確有愧于心,四十余年前,晚輩偶遇貴宗的催云子前輩,那時他已性命垂危,他囑我持此腰牌前往貴宗報個兇信,晚輩自是不敢不從,當即就星夜兼程的趕路,可晚輩那時只有開融修為,路途遙遠,走到第二年就遭遇了兇險,差點喪了性命,一耽擱就是三十余年,脫險之后覺得事情過去這么久了再去報信恐遭責罰,所以……所以就……,請前輩寬恕。”
他說到一半時有兩道虹光先后而至,來的是一個黃臉一個白臉兩個道士,二人到來后靜靜的站在海寧子身側,看樣子是他的兩個弟子。
海寧子聽他說完,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道:“若你所言不虛那也還罷了,可口說無憑,此事太過重大,你把那段記憶拓印給我看吧。”他說著扔過一塊玉簡。
尋易心中暗嘆,知道肯定是蒙混不過去了,正要催動陣器逃走時,仙妃傳來神念:“要是遭千戒宗通緝,你以后就絕難在南靖洲混了,我可令他分神片刻,你以離硯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