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越來越……稀薄了。”察覺到虛水的變化，紹綾仙子用求證的目光看著尋易。
尋易點點頭，他早就注意到這一點了。
“你說再往下沉，會不會變成跟空氣一樣了？”紹綾仙子眼中閃出希望的光芒。
“看樣子很有可能的，如果那樣我們或許就有救了。”尋易報以同樣的目光，但心里卻沒抱多大的希望。
“你能感覺到這里有靈氣嗎？”紹綾仙子皺眉問。
“在看到那東西之前我就感覺到了。”尋易面色平靜的答，虛水之中是沒有靈氣的，連花蕊仙妃都是這么跟他說的，那就意味著紫霄宮中的人還沒有誰到過這個深度，想來那些大神通也是只到半途就知難而退了。
又過了一會，紹綾仙子凄然道：“我快要不行了。”閉氣這么久，她的臉上已經有了紅暈。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會有空氣的。”尋易一邊鼓勵她，一邊擺動著手感受虛水的變化。
紹綾仙子閉上了眼，盡力調整內息以求能多撐一會。
看到她的面色越來越紅，尋易試圖通過二人緊握的手與她聯通內息，紹綾仙子睜開眼狠狠的瞪了他一下，然后又閉上了眼。
尋易知道她是寧死也不肯再拖累自己了，強行聯通必然會令其因抗拒而徒增消耗，只得作罷。
當紹綾仙子的面色變為紫青時，她睜開眼對尋易慘然一笑，目光很快就暗淡下去了。
尋易趁機再次與其聯通內息，神智渙散的紹綾仙子在本能的驅使下不再抗拒，等她緩過神來看到尋易的臉也是紫色的了。
“唉……”她傳去一道嘆息的神念，兩個人都活不了多久了，這個時候再作抗拒沒有絲毫意義了。
“別放棄，我還有事要求你幫我呢。”尋易居然還擠出了個笑容，此刻他的表現如果讓西陽看到肯定會自嘆不如，這倒不是他真的有了西陽的堅韌不屈，而是因為他對死早已沒了恐懼。
“尊師名諱是什么？”紹綾仙子不想再獨自忍受死前的恐懼，沒話找話的問。
“蘇婉，如果有機會我帶你去見她，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
“她真的跟我很像嗎？”
尋易艱難的搖搖頭，“她比你更堅強些，而且擇徒的眼光比你高的多。”
“這個我承認。”紹綾仙子眼中閃出笑意，襯著紫青色的面容，這笑意看起來有點詭異。
“下輩子我一定要找到她。”尋易送出這道神念后閉上了眼，他感覺到最后的時刻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