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清覺得聲音對不上,那是因為尋易修為太淺,無法在奇境中真實展現出一切,況且上次他在沈清面前說話一直都是平靜自若的,而這次幾乎是從頭喊到尾,沈清認定那不是他的聲音也就不足為奇了。
為了這新增的憂慮又呆想了半天的尋易,在收拾好心懷后再次上路了,他換下了紫霄宮的道袍,換上了一件品質為中下等的天青色道袍,這件道袍是他偷偷為自己準備下的,剛來蒲云洲時,因道袍惹出的麻煩他是記憶猶新的,為了逃跑大計,準備件尋常的道袍是必須要做的事。
在進七荒兇地前,他是考慮到要把惹眼的上品道袍換下來的,放走靈雕后因好奇光顧著四下觀看兇地景致了,反而忘了道袍的事,白白惹來了一場麻煩。其實他這是想多了,就算他穿的不是上品道袍,那三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在這靈氣稀薄的地方,哪怕能搶來一塊靈石也是好的。
在尋易上路后不久,守在七荒兇地外面的炎冰等來第一個救兵,最先來的竟然不是離此最近的清秋而是信德的四弟子荊盛!
看到被荊盛以靈力托在身前的青鸞,炎冰當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只青鸞正是她師尊的,也就是紹綾所乘的那只,她心疼的上前摸了摸神情萎靡的青鸞,對荊盛問道:“是大師伯派你來的?”
荊盛點頭道:“聽說這只青鸞受傷獨自而歸,師尊立即就派我帶著它出來查個究竟,出了紫霄宮它就把我一直引到這里來了。”說到這里他困惑的看著炎冰問道,“你怎么在這里?紹綾莫非進了兇地?”
炎冰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何止是紹綾,咱們那位七爺也進去了,我這些天都急得要自盡了,這位小祖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么跟師尊交代呀!”
“你說的是小師叔?!他進兇地了?!”荊盛驚得瞪起了眼。
炎冰愁苦道:“可不就是他,要是別人我用得著急成這樣嘛!”
荊盛急道:“那你不進去找,怎么也不回去報個信呢!他進去那不是……那不是羊入狼窩嘛!你怎么就放他……”
炎冰氣惱的打斷他道:“我要不是情非得已能傻到在這里等嗎?詳情回頭再說吧,你打算怎么辦?”
荊盛惹不起炎冰,聽她這么問不由露出了苦相,吸著氣問:“他進去多久了?”
“八天了。”炎冰有點像是跟自己賭氣似的的說。
“八……天了。”荊盛咧了下嘴,想了想道:“那就算不出事也已經深入兇地了,憑咱倆進去找可能夠嗆,要不我回去稟報師尊吧。”
炎冰毫不掩飾的撇了撇嘴,道:“不必了,已經派人去請諸位師叔師伯了,你要不愿進去找,就在這等著吧。”
荊盛苦笑道:“要不咱倆先進去?”
炎冰氣道:“我要能進去我早進去了,還等到現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