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是花蕊仙妃的關門弟子,也是個在大家寵愛下長大了,這張嘴從不饒人,信德早習慣了受她搶白,盡管此刻滿肚子都是氣火,卻也不會跟她計較。
信德想要解釋兩句,暖冬根本就不想他機會,緊接著道:“我沒工夫跟你耽擱,有什么話等把信情找回來再說,我不進內海了,你把里面元嬰修為以上都給我派往兇地,外海這邊你看著辦。”
看到暖冬說完就要走,信德忙攔住道:“我正琢磨這事呢,信平剛送信來,他在鎮妖峰發現了信情所乘的德義雕,卻沒有信情的蹤影,他讓我做最壞準備,你看需要召回那些在外面的人嗎?”
暖冬瞪眼道:“召啊!這有什么可猶豫的?信情的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重要嗎?!”
信德賭氣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把這里安排一下我就趕過去找他,省得你們認為我不把他當回事。”
暖冬神情稍緩道:“行了行了,我心里著急,說話沖了點,你把紫霄宮守好就行了,大師姐她倆需要保護,你這一脈就別動了,我先過去看看,有什么消息馬上派人回來給你送信。”說完她一步跨出,身形隨之消失了。
這時信平已經帶著那頭德義雕到了七荒兇地,聽完了炎冰的解說,他“嘿”了一聲。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小子真是比信邪還能惹禍!”
聽到信平當著自己的面直接稱尋易為“這小子”,炎冰趕緊低下了頭。
信平接著道:“我就猜到他說出那種狠話肯定是在心里有所盤算的,你和晨露未必能斗得過他,唉,你也別擔驚受怕的,遇到他這樣的我都保不準會被算計,怪不得你和晨露,回頭我會替你倆說話,你就守在這里照應一下吧,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吩咐門下弟子盡快趕過來了,你信德師伯隨后也會增派人手過來,等你暖冬師叔來了,你們這些人聽她安排,我按這頭雕的指引去找,讓你暖冬師叔沿信邪師叔所留的那條路線找吧。”
“是。”炎冰應了一聲,然后感激的看著他,聲音微微發顫道,“多謝師叔。”
信平輕輕點了下頭,伸手指向西方道:“我從那邊過來時看到了兩處啻赨派的指引標記,近的一處距這里有三萬余里,你所說的那三個啻赨派的人應該至少有兩個進了兇地,把此事告知你暖冬師叔,讓她留心點,不過我猜啻赨派的人是想將功折過,讓你暖冬師叔先別急著找他們算賬,一切以找到信情為要。”
“是。”目送信平朝西北而去,炎冰備受煎熬的那顆心總算有了一絲暖流,這位城府深不見底的師叔所說的那些安撫的話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對瀕臨崩潰的炎冰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的,憑著這點慰藉,她終于穩住了心境,進而在一番打坐后從崩潰的邊緣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