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尋易的這個戰績,蘇婉和黃櫻又是吃驚又是揪心,從廬寧子這三言兩語中不難想見這孩子都經歷了什么。
黃櫻無法相信道:“他才只有結丹初期修為,怎么可能擊敗元嬰修士?”
廬寧子又恢復了倨傲神情,撇著嘴道:“那你一定不知道他有件靈寶的事嘍?”
“靈寶?!”黃櫻瞪大了眼睛。
廬寧子終于找回了名門大派弟子的感覺,擺出不屑解釋的架子,瞥了黃櫻一眼后,對蘇婉道:“說不得,此番要請你到鄙宗走上一趟了,把尋易的事情說說清楚。”
蘇婉淡淡道:“關于這個弟子我沒什么好說的,因其膽大妄為目無尊長,早在數十年前我就把他革出師門了,他此后的所作所為與我無關,更與玄方派無關,你們若無切實證據證明他與我們有關聯,請以后不要再來我玄方派攪擾。”她說著拿出一枚玉簡,把趕尋易出師門的記憶拓印下來,甩手丟給廬寧子。
“什么?”廬寧子驚訝的看了一下玉簡,然后不悅的對尚平藥師道:“我們來了這么多趟,為何從沒人提起過此事?”
蘇婉接口道:“他本就未正式拜入我門下,直至離開也僅是個記名弟子,趕他出門墻算不得什么大事,犯不著當作正經事對眾宣揚,我一直沒跟大家說也是想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現在看來他是注定與我玄方派無緣了,你把這枚玉簡拿回去吧,這就是我給你們的交代。”
廬寧子沒什么好說的了,收了玉簡起身就要急著回去報信。
黃櫻攔住他道:“且慢,尋易雖不再是我的師弟了,但情義尚在,我們給了你交代,你也得跟我們說清楚你們把尋易逼到何處去了。”
廬寧子敷衍道:“他應該是往蒲云洲那邊逃去了。”
黃櫻不依不饒道:“他如何能過得了邊界?過不了邊界他又如何能在你們的懸賞下躲藏這么多年?是不是你們已經把他逼死了!”
廬寧子不耐煩道:“誰知道他藏哪去了,我們最后連他的蹤跡都找不到了,他既然不是玄方派的弟子了,我勸你就少摻和吧,他惹下的那些禍不是你能擔當的。”
黃櫻冷然道:“我以他朋友的身份一樣可以去天律盟告你們依仗權勢逼死人命,你們等著吧。”
廬寧子聞言苦下臉道:“這位師侄,我們懸賞找他真的就只是想問幾句話而已,誰知道他這么能折騰啊?行了,你就別多事了,不說別的,只他那一身寶物就足夠說明些事情了,你們能置身事外不受他牽連該慶幸才對,哪有自惹麻煩的道理?”
黃櫻哼了一聲,轉動著眼珠沒再說話,看樣子似乎是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