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哈哈一笑,緊接著目光轉冷道:“四千年前受了仙子好一番教訓,在下自是羞于見人了,當日之事你可還記得嗎?”
裴棟哼冷一聲道:“識繭子,你當初自不量力,非要找監織令比個高下,戰書是你下的,對賭的方式是你選的,連對賭的地點都是你定的,最后敗得一塌糊涂你還有什么可不服氣的?你怪不得監織令下注太重,是你口出狂言隨監織令怎么下注的,人家那是不想跟你賭,才試圖用下重注的手段讓你知難而退,你自己不知好歹,輸了個盆光碗凈也是活該,時至今日你居然還有臉再提那件事,我要是你,這輩子都得遠遠的躲著監織令,虧你還有臉跑到這里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裴棟一上來就把識繭子的老底給揭了,這令識繭子不禁惱羞成怒,瞪視著裴棟道:“在鑒別蠶繭的技藝上,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裴棟冷冰冰道:“但我能把你煉成一件上好的魂器。”
面對這**裸的威脅,識繭子只能報以一聲不屑的冷哼了,因裴棟不是他的目標,所以轉向知夏繼續道:“通過四千多年的研修,在下自覺又有所得,欲再向監織令討教討教,想來監織令不會不給這個機會吧?”
知夏帶著幾分倨傲之色道:“我素來不愿與人賭絲,當年若非你咄咄逼人我絕不會應戰,如今你又氣勢洶洶而來,當著眾人向我挑戰,真是令人生厭,接了你這場賭局,難免日后別人不會效仿,那我就沒個清靜日子了,要想賭也可以,你去拿兩件上品的靈寶來作賭注吧,拿不出來就別在這聒噪了。”
識繭子聞言傲然一笑道:“區區兩件上品靈寶還難不住我,在下倒還想再加上點賭注,就賭你們前日贏去那六件寶物吧,監織令不會連你這位小師弟的膽魄都沒有吧?”
知夏朝墨光與墨輝那邊掃了一眼,然后挑了下秀眉對識繭子道:“看來你此番是有所圖謀的。”
識繭子哂笑道:“無所謂圖謀,只是聽說你們剛大勝了一場,賭來的東西想必不會太珍惜,所以就想來撿個便宜,閑話多說無用,你只說敢不敢賭就是了。”
裴棟輕蔑的一笑道:“我還真有點瞧不起你,你拿得出那么多寶物嗎?”
識繭子故作高深的一笑,取出一柄色澤暗淡的青色寶劍,看著知夏道:“我以這把劍賭那些寶物,不知你肯不肯?”
以一把劍賭五六件靈寶,那這把劍不是仙寶也得是上上品的靈寶了,眾人皆瞪大眼睛看去,一些大修士看了兩眼后就皺起了眉,他們實在看不出這柄劍有什么出奇之處。
知夏一見那柄劍臉色登時就變了,兩眼發直呼吸急促起來。
見到師姐竟激動得在眾人面前失態,尋易暗自驚疑,輕輕挨了一下師姐的臂膀,傳去神念道:“師姐,你鎮定些,這柄劍莫非很奇特嗎?”
知夏強行穩住心神,她沒有搭理尋易,而是緩緩的對識繭子點了點頭,道:“這個賭約我接了。”
啻赨派的一位大修士忍不住道:“這柄劍在我觀來并無特別之處,最多值個幾百萬靈石,識繭子,你且說說這柄劍有何神奇?”
識繭子得意而笑道:“這柄劍既然能賭五件靈寶,豈能沒有神奇之處?你不識得也就罷了,我無意多做解說,只要監織是識貨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