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邪并沒賣陰鴆仙尊這個面子,他依然踩著墨爍的頭道:“該適可而止的是三魂,他無端擄走了信情,我們上門討要他仍不放人,這官司打到哪我都奉陪,我這輩子還沒打過這么占理的官司呢。”
陰鴆仙尊知道跟這小子沒道理可講,迫不得已只得用強,猝不及防的出手把墨爍從他腳底下給搶了出來,然后好言對信邪解釋道:“我先代你看管,若最后他們仍不肯放信情,我自會把他交給你處置,要殺要剮我都不攔著。”
信德怕信邪把陰鴆仙尊給得罪了,忙搶著道:“也好,有勞師伯了。”
信邪沒再跟陰鴆仙尊計較,他從從容容的孤身飛到防御法陣前,面帶譏諷的笑容道:“墨爍是我擒來的,耳光是我打的,也把他踩在腳下了,不服氣的可以出來了,墨耀,墨光,你們倆可以一塊上,六爺絕不讓人相幫。”
等了一會不見有人應聲,信邪猛一瞪眼,暴喝道:“你們敢嗎!”
這份豪氣看得暖冬熱血沸騰,高聲叫好道:“好樣的六師兄!”
信邪不屑的對著法陣內哼了一聲,伸出食指在空中刷刷點點寫了“一門懦夫”四個字,然后揮手向前一拍,法陣之上立時被附著上了四個高達十余丈的鮮紅大字,銀鉤鐵畫般的筆畫殺氣縱橫,拍下了這四個大字,信邪倒負了雙手,一如來時,從從容容的緩緩而回。
巫真四子墨燦是個暴烈性子,這時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聲沖出了法陣,靈寶斷乾斧攜著他的滿腔怒火化作一道劈天斬地的金光直朝信邪頭頂劈落。
“小心!”暖冬疾呼一聲,催動靈寶就要沖上去,不想卻被知夏一把拉住了。
不知信邪是用什么寶物招架的,斷乾斧的金光距信邪的頭頂尚有十余丈就劈不下去了,暖冬看到六師兄不急不慢的轉回身,心中不由暗自著急,可緊接著她就覺得眼前似乎有些發花,看到的下一幕竟是墨燦被打得嘴角流血的急速倒飛而回,六師兄是怎么出的手她都沒能看清。
墨燦沖出法陣時,墨耀與墨光幾乎同時搶出,他們深知墨燦絕非是小魔君的對手,可就差了這么一線之隔,他們竟然沒能替四師弟擋住那一擊!這固然有小魔君臨陣經驗豐富到無人能及的因素,但其修為之高遠出他們預料也是個重要原因。
墨耀和墨光本還想同墨燦一起出手教訓一下小魔君,這下卻只能先把師弟搶回去了,二人剛各自催動出防御寶物,小魔君的重擊就猝然而至了,隨著青黃兩色光華閃耀,巫真宗的三個大弟子一齊落回了陣中。
信邪手中擺弄著那把不知何時被他收了的斷乾斧,對著法陣冷笑了一聲,然后施施然飛到了信德等人身邊。
暖冬興奮不已道:“六師兄,你可真厲害!”
信邪勉強對她笑了笑,隨之眉頭微蹙的看向巫仙山,這種小勝對搭救尋易沒有絲毫作用,三魂的忍耐力讓他也有點無計可施了。
信德靠近信邪,暗傳神念問:“你看見信平了嗎?他說去找你了。”
信邪點點頭,道:“他順路去萬壑派了,一會就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