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怎么樣。”尋易把目光從**巢上移開,對一切需要送出魂血的事他都是萬分警惕的。
御嬋顯然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用充滿魅惑的聲音道:“魂血隨后即可收回,來吧,我保證你不會失望。”
尋易瞥了下風韻無邊的俏佳人,偷偷咽了咽口水,故作淡漠道:“沒興趣,水中月鏡中花我見得多了,這……”他剛說到這里,御嬋就用櫻唇堵上了他的嘴。
數息的纏綿過后,御嬋在他耳邊道:“跟這一樣真實,送入魂血,然后意退靈臺,只隨那滴魂血的牽引就好了,我等你。”
這一吻令尋易的頭腦一下子就幾近空白了,感覺天旋地轉似乎隨時可能栽倒下去,“別對我用法術……”在擂鼓般的心跳聲中,聽到自己這句干澀無力的話感覺怪怪的,仿佛是另外一個人說出來的,說完這句話時,一滴魂血已經從他指尖飛落到了“**巢”中。
四周一片白茫茫,是云霧,輕柔的讓人心中發癢的云霧,尚未來得及細細賞玩這奇幻云景,眼前已豁然開朗,下方出現了一座精美的小宮苑,瓊臺玉宇,懸瀑飛虹,奇花綻放,春光旖旎,宮苑四周輕霧繚繞,如天宮仙府。
尋易緩緩的落到宮苑內的一座緋紅色的精致小樓前,在陣陣醉人的花香中迷茫的看著四周的景致,這時,小樓的一扇軒窗悄然打開,身著輕紗的御嬋仙妃探出半邊身子,明眸含笑道:“你可見過這樣的鏡中花水中月?”
尋易眼中閃出一絲清明,伸手摸了摸身邊的雕花欄桿,真實的觸感令他不禁皺起了眉,仰頭問道:“這是在‘**巢’中?”
御嬋點點頭,“再真實也是幻境,花非花,樓非樓,你非信情,我非御嬋,羅帶不解,春夢有痕,足饕餮之欲而無脹腹之累,享**之樂而無忠貞之羈,你只是一滴魂血所化,萬千顧慮皆可拋卻了,盡管把你那些齷齪念頭一一拿出來吧,本妃讓你美個夠!”她說完丟給尋易一個羞不可抑的輕瞥,收回了身子只余披著薄紗的玉臂在外,玉手輕招了兩下后,那條玉臂也收了回去,在玉臂收回的剎那,披著的那件淺紫色的紗衣如一片裊娜的薄霧般從窗口飄然而落,失了遮掩的玉臂在春光下泛出一層朦朧的潤膩光澤。
尋易看得仿若失了魂,呆呆的仰著頭任那件飄落紗衣罩在頭上,紗衣上猶存的溫熱與體香令他感覺自己要爆開了,自己只是一滴魂血!這只是一場幻夢!他喘著粗氣一把扯下那件紗衣像頭發情的蠻牛般沖進了小樓。
“蠢貨,你為何不從窗口直接飛進來……啊~!”御嬋的膩聲笑罵還未完就發出了一聲令人熱血噴張的嬌呼。
從半開的軒窗內傳出的聲息令滿園的花朵都羞得低下了頭,上空原本散發著玉色光芒的云層此時也染上了淺淺的緋紅,**巢內的春色在這樣的光芒照映下顯得愈發旖旎了。
**巢外,閉目坐在幾案前的御嬋慢慢睜開眼,看著對面臉色已經泛起紅暈的尋易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情不自禁的抿起嘴唇伸出玉指在尋易額頭上用力戳了一下,稍稍出了些心中的怨氣,這個難纏的小七這些日子可是恨苦了她。
戳完一指后她端詳著尋易回想著這些天的事眼中不由泛起了笑意,這小七雖難纏卻也有趣,最主要的是這無比邪門的小子竟然會有一顆無比純良的心,這令她在詫異之余總想笑。
“小東西,任你奸猾似鬼也難逃本仙妃的算計!”又在尋易額上戳了一指后,御嬋把他抱到了錦榻上,俏臉上帶著戲弄的笑容看著喘息略顯粗重的尋易道:“想到你以后拿心種威脅我的傻樣我都忍不住要笑出來了,小東西,看我怎么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