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嬋不由流露出關注之色,“添金六法”她是知道的,這種增強金丹的法術曾在南靖州名噪一時,大家還以為找到了可與蒲云州的補魂術分庭抗禮的手段,可惜用“添金六法”加強過金丹的人最后少有能結出元嬰的,這種風光一時的法術在害了無數人后就徹底銷聲匿跡了。從化補之術衍生出的添金六法不行可不代表化補之術也不行,或許是創編之人資質太差才導致了這一結果呢。
焦念仙尊看出了御嬋心中所想,搖頭道:“化補之術并不比添金六法強多少,甚至還要更差。”御嬋剛露出失望之色,他就接下去道:“因為化補之術本就只是個殘篇,原名為‘玉仙上法’。”
“修煉玉仙丹的那個?”御嬋瞇起了眼,她有點不敢相信這人的話了,有關玉仙丹的傳言她聽說過,那就是個修界的一個神話,所謂玉仙丹是一種被說成是僅次于仙丹的金丹,修煉方法是在結出金丹后,以獨特的法門先把金丹化于無形,成為虛丹,然后于體外凝聚出外丹,經過用種種秘術潤養,再把外丹化成虛丹,重新凝聚于氣府之中。還別說在修為低的時候,就是在此刻的御嬋看來這也是荒誕不經的。
焦念仙尊看懂了她的眼神,淡淡一笑道:“我最初對這‘玉仙上法’也是不以為然的,而且對這種在結丹期才有用的法術更是沒興趣探究,可后來在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一些了解,始知傳言并非皆是虛妄,玉仙上法該是真的存在的。”
“哦?”御嬋現出感興趣的樣子,用探尋的眼神看著他。
焦念仙尊平平淡淡的繼續說下去道:“從我所找到的線索來看,這古怪的法術創自藥仙宮,不難猜測其靈感正是來自于煉丹之術。”
“藥仙宮?道友莫非知道這藥仙宮在哪?”御嬋笑吟吟的問。
焦念仙尊輕輕搖著頭道:“知道,但卻不能保證在那里能找到玉仙上法,而且那里極其兇險,我和墨方道友曾去查探過兩次,皆無功而返。”
彼此初次相逢,御嬋不便厚著臉皮追問這么大的隱秘,只得在眼神中顯露出些許的渴望之意。
墨方仙尊解釋道:“非是在下有意隱瞞,正如焦念道友所言,在藥仙宮中未必能找到玉仙上法,加之那地方過于兇險,因怕芳駕多心,是以方才沒有提起,本來把藥仙宮所在之地告知仙妃亦無不可,但卻不免有交淺言深之嫌,如果那地方沒什么兇險還好說,可……”他說到這里停下來,苦笑著對御嬋搖了搖頭,然后繼續道,“仙妃不妨先去找找別的方法吧,如果實在不行再打藥仙宮的主意,到時我二人自會如實相告,仙妃可以自行去查探一下,若能一舉成功則不必說了,若覺風險太大,我二人愿陪仙妃再走一趟,合三人之力試一試。”
御嬋誠摯的施禮道:“兩位道友真坦蕩君子也,如此坦誠相待御嬋感激不盡,那就這么說下了,長則十年,短則三五年,妾若尋不到良方就少不得要求助二位了,不管藥仙宮之行有多少收獲,都憑兩位優先選取。”
墨方仙尊含笑擺手道:“仙妃此言差矣,到了咱們這番境地,最缺的就是同伴,大家互相幫扶才更有可能得參大道,此乃我和焦念道友的共識,望仙妃勿存猜忌之心。”
御嬋羞慚道:“妾方晉身,仍未脫蠅營狗茍之念,讓二位道友見笑了。”
墨方仙尊笑道:“大家都是一樣過來的,不經萬年以上的困頓、愁苦是挫不掉那股自以為是的銳氣的,唯有看清自己之后方能對大道生出應有的敬畏之心,到那時才會真切的體會到獨木難支的感覺,芳駕新晉,銳氣正盛,聽這些話必然會覺得腐朽之氣透頂,無妨,我們能體諒,只要仙妃知道我們是真心以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