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易微微瞇了下眼睛道:“如果接下來遇到必須得跑的情況,你可不要舍不得用寶物,一刻都別遲疑。”
“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沈清嚴肅的問。
尋易輕輕點了點頭,“我七、八年前離開蒲云洲時,他們正在搜捕兩個很厲害的元嬰后期大修士,或許至今仍未捉到,可我想他們不敢闖進千宗會的轄區,倒是出了轄區后得小心點,你抓緊補充靈力吧,不用太擔心,咱們不會那么倒霉的。”
尋易剛要把識繭子和氾師子的影像傳給沈清,兩位元嬰后期的大修士就出現在了距他們數百丈外的地方,兩人一左一右,成夾擊之勢。
沈清的臉色大變,去看尋易時,發現一直表現得沉穩鎮定的尋易此刻也變了臉色。
“你這又是在玩什么?”左邊的那個相貌平平的大修士對尋易開口道。
尋易拉著沈清的胳膊傳神念道:“千萬別催動牽命索,我能對付。”傳完這道神念他才硬著頭皮從沈清的護體神光中走了出去。
要說尋易此際最怕見到的人有五個的話,那這兩人一定是在其中的,因為這兩個人一個是信平一個是信邪,他的三師兄和六師兄。
這不是一次偶然的遭遇,他們倆是被先前那個元嬰后期的大修士給找來的,那人被尋易嚇住了不假,可望著尋易和沈清飛遠的背影他猛然就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想到了這位小爺很有可能是紫霄宮的七仙君!
尋易的露餡就是在容貌上,寄命的容貌與原本的長相雖然差別不小,但也是有相似之處的,這不能怪尋易學藝不精,真衍**本就不是一個易容的法術,不像其他易容法術那般是制造幻象遮掩住本來面目,它是實實在在的改變肌膚,悟通第三層那自然是全身發膚甚至是筋骨想怎么變化都行,沒什么易容術能和它媲美,可那得需要相應的修為做基礎的。
尋易只悟到了第二層,筋肉皮膚還不能隨心而變,屬于強行改變,扭轉得太厲害了是極不舒服的,而且無法持久,所以只能選和之前容貌相近的樣子。本來這也是沒什么問題的,連沈清這個時不時就要對他咬牙切齒一番的人,在面對面的情況下都不敢確認寄命就是他,這扮相夠管用的了。
可問題是敢在那位大修士面前如此囂張的小家伙,整個蒲云洲是屈指可數的,雖然還沒幾個人知道尋易已經到了元嬰修為,但修為越低提升越快,所以那大修士在覺得此人可能是尋易時,修為不符這一點就不算什么了,紫霄宮的七仙君要多少丹藥有多少丹藥,要什么樣的高人指點有什么樣的高人指點,這些豪門子弟修為的提升那是不能以常情而論的。
如果此人是辛岼,那這位大修士可以任他離去,可如果是那要命的七仙君的話,他就不敢不管了,道理很簡單,辛岼不管怎么鬧都不出圈,這位小仙君可就不一樣了,他來到蒲云洲這些年就沒怎么消停過,而且一出手就把慶風子給殺了,之后鬧得一次比一次兇,最后這次更是把水晴洲的妖獸都鬧來了,到現在整個蒲云洲都被他鬧得雞飛狗跳了。
這位小爺完全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的大災星了,如今他莫名其妙的跟著個女修跑到這邊來了,難說又在闖什么禍,自己如果不管的話,以后鬧出大亂子說不好就要擔責了,可要說到管,他是真不敢得罪這位小爺,跟這位小爺比起來,他辛岼他們那些人就不算什么了,畢竟七仙君的輩分比那些高著一輩呢,就那身份,誰敢管?誰有資格管?得罪了辛岼那些人,自己最多是受點刁難,得罪七仙君,那就是能不能保住命的事了。
思前想后,這位大修士選擇了暗中跟隨,然后找機會悄悄給紫霄宮的人報信,沈清能感覺到有人在盯梢足以顯示出其不凡的天賦了。要找報信的機會并不難,紫霄宮在千宗會中任職的弟子頗多,遍布各地,而且三仙君信平的洞府就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