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之下尋易就顯得差勁多了,這位剛勝了少金煞的風云人物表現得遠沒有那二人灑脫,雖然未露愁容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仿若無視在眼前推杯換盞的二人一般,不知獨自在想著什么。
黑兕和畫壺飲至半酣就停下了酒盞,拉著只飲了兩盞酒的尋易回到了他的住處等候無魂。
無魂很快就找來了,進屋后先是對尋易點了一下頭,然后指了指黑兕畫壺問,“他們倆的事商量好了嗎?”
尋易的眼睛亮了起來,用神念問:“答應讓咱們去鎮邊三營了?”
無魂再次點頭,眼中帶出了些許笑意,“我此番過來就是找大衛長談此事的,他昨天沒答應,這回想不答應估計也不行了,他同意召集各方人員表決我提交的策略了,此事屬絕密,你別對任何人講。”
尋易對他眨了下眼,繼續用神念道:“這兩個貨是鐵了心了,你看著安排吧,到時別給他們分派太危險的任務就行了。”
黑兕和畫壺眼巴巴的看著二人用神念交談,因為有求于人,他倆不敢表現出什么不滿。
無魂看向黑兕和畫壺,“既然你們兩個決定來兇刀營了,那就和寄命一起去坐幾天監牢吧,剩下的事情我來替你們處置。”
“好!”黑兕和畫壺興沖沖的拉起尋易就朝仙樂城府衙而去。
仙樂城的府衙對這種鬧事的人只負責拘捕,三人很快就被轉到了總營刑律司的監牢候審。
這處監牢位于一座大山的山腹之中,一般來講被帶到刑律司審問的罪犯以犯了重罪的居多,所以這里的防衛極其森嚴,他們三個則是因在總營管轄范圍內出的事,所以歸這里審判。
雖然他們打的是刑律司的人,現在落到了人家的手里,但三人因為心中有了底,是以并不擔心會遭到報復,可當被各自關入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監房時,三人都覺出事情好像不太對了,按理說他們所犯的這點小罪是不至于被關進這種羈押重犯的牢房的。
受到了不公的待遇,黑兕心中涌起的是憤怒,尋易則是無所謂,現在已經很少有什么事能觸動到他了,即便在監牢中被裂闋子一伙算計死他都不在乎,畫壺表現得比尋易還平靜,這小子平時很像是一條文文靜靜的菜花蛇,無害到誰都敢對他踢上一腳,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小子就是一條劇毒無比的毒蛇,別說去踢他,但凡你敢靠近,那就注定要倒霉了,現在一臉平靜的畫壺心里卻早就雀躍起來了,他不但不怕裂闋子一伙來報復,反而還巴望著他們能來找點事呢,他這種人的心思不是正常人能揣度的。
尋易進入監房后就盤膝坐在了地上沒再動,因為一進來他的修為就毫無用處了,在漆黑中他什么都看不見,甚至不知這間房有多大,在這種環境中胡亂移動會很快生出恐懼的,最后被嚇瘋都不奇怪,尋易不缺乏這類經驗。
畫壺應該是也有這方面經驗的,他和尋易一樣進了監房久不動了,只是他沒像尋易那么從容的坐下,而是靜靜的站著,黑兕的經驗比這兩人略遜,進去后下意識的向后退身想靠在房門上,可退了兩步都沒挨到門,好在他這少銀煞也不是白給的,在心中剛出現慌亂時就立即穩住了心神,試探著又走了兩步后他也站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