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兩位大修士異口同聲對黑兕發出呼喝。
“住手。”第三個喊住手的是尋易,他緩步從監房中走出來,右手掐著一個法訣,食指朝天,在豎著的指尖上懸著一顆火紅的珠子,他雖在喝止黑兕,但眼睛卻直直的盯著那個折磨他們的中年獄卒。
看到尋易催動著焚靈珠出來,無魂的面色更難看了,他是深知這顆珠子的威力的,急忙一邊囑咐刑律司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一邊對尋易傳神念道:“這是上面安排的一個苦肉計,原本就是讓你們再犯一次毆打獄卒的大罪,這樣罰咱們去鎮邊三營就更不會惹元裔族猜疑了,你們可以打這人一頓,但不能傷他性命。”
“都給我讓開。”尋易依然用野狼一樣的目光盯著那個中年獄卒,傳神念給無魂道,“如果是苦肉計,他在折磨我們時作作樣子就行了,這混帳分明就是借機報復,我可以留他一條命,但一定要打殘他!”
“寄命!我乃刑律司正史,我勸你三思而行,如果你們在牢中受到了不公的待遇,查實后刑律司自然會還你們公道!”滿面皺紋的老者截聽到了尋易傳的神念,面色嚴峻的發出警告。
尋易轉頭看向他,冷聲道:“我讓你們讓開,沒聽見嗎?小爺不管會受什么懲罰,今天一定要出這口氣,誰攔我,我就與之同歸于盡!折磨我們這么久你們才出現,別當小爺是傻子,刑律司就是在公報私仇,你也未必干凈!”說話間他把焚靈珠對向刑律司正史。
刑律司正史目光森然的盯著尋易,遲疑著無法下定決心要不要冒險一搏,無魂已經暗中用神念告訴了他焚靈珠的威力,要命的是他要對付的不止尋易一個,黑兕和畫壺此時都蓄勢待發,按說以他元嬰后期的修為要斬殺三個元嬰初期修士只是揮手間的事,可一來是這三個人不能殺,二來是這三個不是他揮手就能殺掉的尋常元嬰初期修士,單是畫壺的毀天法印他一人接起來就不敢掉以輕心,祭仙幡和焚靈珠就更讓他頭疼了,無魂肯不肯幫忙還難說,這三人如果都沖自己來,那后果可就難以預料了。
“他怎么折磨你們了。”無魂面無表情的問。
“用毒蟲叮咬了我們四遍,每次都疼得幾欲昏厥。”黑兕咬著牙說。
“我是五遍。”被叮咬得最多的尋易倒說的很平靜,他要也咬牙切齒就太虧心了。
無魂聽完默然轉身而去。
站在場中的那個中年獄卒眼中露出了驚慌之色,求助的望向刑律司正史。
“打。”尋易盯著刑律司正史,平靜的吐出了這個字。
畫壺二話不說的又是一記毀天法印,下的依然是死手,刑律正史再次擋下了畫壺的攻擊,不過在出手之前他的身子就朝后退去,以此表明自己不是要和三人動手。
“你們必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交代完這句話后,他帶人退開了,當然少不了用神念向三人再次重申這只是一場苦肉計。
“不用你啰嗦。”眼見眾人退開,尋易對黑兕和畫壺喊道:“你們兩個盯著他們,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