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咱們去回稟一聲,讓白師兄他們來處置就是了,他這個樣子也沒法帶他走啊。”小個子童子有些畏懼的說。
“他這么個小屁孩,有什么帶不走的!”有胎記的童子說著就擰著眉毛伸手去抓墜兒。
小蒲團兒狂叫著撲了上去,張口咬向對方的小腿,那童子早有防備,一抬腳就把小蒲團踢了出去,小蒲團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被踢得飛了出去。
墜兒的眼一下子就紅了,掄起手中的石頭就朝那童子砸去,可他個子剛到人家的胸口,和人家打架太吃虧了,而且他也沒打過架,這一下雖用足了力氣,可剛還沒等砸到人家就被人家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發出像野獸般的嗬嗬聲,張嘴想去咬人家,卻被一把推翻在地,頭撞在堅硬的石頭上疼得直發懵。
“小崽子,我還擺弄不了你!”有胎記的童子邊說邊上前踩住了墜兒的胸口,喝道:“說!你們是怎么來的?”
“我就不告訴你!”墜兒豁出去了,奮力的掙扎想要跟他拼命。
小蒲團這時又撲了上來,剛才那一腳把它踢得不輕,可見小主人被踩在了腳下,它瘋了一般沖了回來。
有胎記的童子怕被咬到,只得抬起了踩著墜兒的那只腳,墜兒一骨碌爬起來,手里又有了一塊小石頭,剛才他已經看好這塊石頭的位置了,石頭一到手他也和小蒲團一樣瘋了一般的朝那童子撲去。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小個童子著急的大喊。
有胎記的童子見這一人一狗這么兇悍,不由心頭起火,再次把小蒲團踢開后,他揮拳朝墜兒臉上打去。
這一下若是打中了,墜兒非掉幾顆牙不可,恰在此時,一塊雞蛋大小的石塊從路邊的懸崖上滾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那童子的額頭,疼得他急忙用手去捂,鮮血隨即就從指縫中淌了下來。
“興鵬!怎么樣?”小個童子驚呼一聲跑上來查看同伴的傷勢。
“血!我流血了!”那叫興鵬的童子顯得很是驚恐,疼得抱頭亂叫。
墜兒見到對方滿臉是血也嚇壞了,兩眼發直的看了一會后,叫了一聲小蒲團,拔腿就朝山上跑,跑了幾步覺得不對,又趕緊掉頭往山下跑,惹了這么大的禍,再往上跑就是自投羅網了,只能先逃開,然后尋找機會再回來找爹和娘了。
他連滾帶爬跑得正心慌時,忽然身子一輕就被提到了空中,落下去時就又回到了剛才打架的地方,小個童子在用一塊撕下來的衣襟幫那叫興鵬的童子包裹頭上的傷口,旁邊還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白面無須的中年男子。
墜兒驚魂未定,結結巴巴的對那中年男子道:“不……不……不是我打的,我……我沒砸到他!”
中年男子微微瞇著眼打量著墜兒問:“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我不知道。”墜兒一邊搖頭一邊向后退,眼睛還不時看向興鵬,他很怕興鵬會死掉,如果出了人命那可就是塌天大禍了。
中年男子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道:“你不用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但你得說清楚是怎么到這里來的,你的家在哪?”
“我……我掉到河里了,然后就……就到了那里。”墜兒用手指了指下面的小山谷,又著急的解釋道:“我不知道爹娘去哪了,就上山來找,他非要讓我跟他走,我不答應他就打我!他把我的小狗都踢傷了,我想用石頭砸他,可還沒砸呢,他就流血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