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姓童的師兄皺著眉問:“這么說你是因急火攻心而暈過去的?不是興鵬對你動了手腳?”
墜兒依稀聽出了童師兄的話外之音,他雖然很想借機誣陷一下興鵬,讓其受到嚴懲,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我當時只覺得頭痛欲裂,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時他已經離我很遠了。”
幾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這就可以認定他是因勞累和情緒激動而暈倒的了,事情已經查清楚,他們囑咐了墜兒安心修養,然后一起朝外走去。
墜兒撐起半個身子可憐兮兮的對白華道:“白師兄,可否讓我多歇息幾天,我真的撐不住了。”
白華對其他幾人擺擺手,讓他們先離去,然后才走回榻邊對墜兒道:“我這次可以給你七天時間,先休息吧,有什么話等睡醒了再說。”
聽到有七天可以休息,墜兒感恩戴德的連聲稱謝,這樣的恩惠足以令他知足了,等白師兄走后,他像被抽了筋骨般倒了下去,頭還沒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三天后,當他醒來時,白華已經把一份飯菜端了過來,墜兒顧不上道謝,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來。
白華語重心長道:“我讓你打水并非是出于懲戒的原因,是只有這樣才能把你從躁進的修煉中拉出來,有了這兩個月的間歇,你可以再嘗試一下沖擊第十層了。”
“嗯?”墜兒含著滿口的飯菜愕然的看著白師兄,即而眼中就有了淚水,他這是為自己誤會了白師兄而感到愧疚,同時也有擺脫“厄運”的喜悅。
白華無奈的搖搖頭道:“躁進乃修煉之大忌,希望你能以此為戒,還有,你與那興鵬的恩怨能放下就放下吧,你的那兩個伙伴呂罡與舒顏聽聞此事后帶了幾個小同門打上了霧雨峰想去找興鵬給你報仇,你許師叔和娟嬸也告到了上面要為你討公道,興鵬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戒,呂罡和舒顏他們也被處罰了,此事不宜再鬧下去。”
墜兒哭了,他沒想到這件事既驚動了許叔和娟嬸,又連累了呂罡和舒顏,這些人對他的關愛令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動與溫暖,
“我不會再跟興鵬計較了,我愿意代呂罡和舒顏他們受罰,這跟他們無關……”他說著跪倒在白華身前。
白華笑了笑道:“呂罡他們所受的懲罰只是面壁思過而已,你不用為他們擔心,只要你別再想著去找興鵬報仇就行了,其實就連我也因這件事受了懲罰,不過監管不力這罪責我確實是該承擔的,要是能早點留意到興鵬來給你搗亂,也不至于鬧到這一步。”
“師兄你受到什么懲罰了?我替你受罰!”墜兒萬分愧疚的眼望著白華。
“你好好修煉就行了,四天之后若還不能突破第十層,那就是火候未到,準備好接著去打水吧,至少再打兩缸。”白華說完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