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總是哭哭啼啼的了,都怪我以前對你寵溺太深,但我是知道‘慈母多敗兒’這個道理的,以前你年紀小,寵慣些尚說得過去,現在則不同了,你該有點大人的樣子了,這樣才能讓我們少些惦記。”
“是……,孩兒知道了……”墜兒抹了下淚水,可那淚水又哪能止得住呢,他覺得太委屈了,太難過了。
“你這樣哭得我心里也難受了,不如這就去吧,等技藝有成時再回來團聚不遲,多把心思用在學藝上,別總是想著回來,我們現在有的是銀子,不需要你在身旁侍奉。”
“娘……”墜兒除了傷心無助的呼喊,已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晴兒取了八個金元寶,用紅綢包了塞給他道:“帶著吧。”
這包沉甸甸的金子讓墜兒心里多少好受了些,這對富足之家來講也是一大筆錢財了,娘還是很疼愛自己的。
墜兒把包裹放在地上,“我用不著這些的,您留著多買幾個丫鬟服侍吧,如今有錢了,就不要太辛勞了。”
“帶上吧,家里現在不缺這點金銀。”晴兒能為孩子作的唯有多給他點錢財了。
“我真的用不到這些。”墜兒站起身,用充滿眷戀之情的目光看著娘道:“孩兒這一去就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您和爹爹可要多多保重身體,家里已經富足了,就別再讓我爹太辛勞了。”
“這個你就別操心了,在經商這件事上你爹是樂在其中的,你只管專心學藝就好。”
墜兒此時心情已經不那么激動了,聽娘接連提到學藝的事,忙偷偷遞了個眼色,他對乾虛宮那幫人可沒說爹娘送他去學藝的事,這要讓沈清聽到可就不好解釋了。
晴兒并不明白他這個眼神的含義,可也看出了他這是讓自己說話謹慎些,這下母子二人能說的話題更少了。
墜兒問了問家里這些年的狀況,時刻也就差不多該到了。
“娘,孩兒……該走了。”說完這話,他的眼圈又紅了。
“去吧,不用記掛我們。”晴兒臉上帶著安詳的笑容起身率先朝門口走去。
墜兒心中頗不是滋味的跟在娘身后,他到現在也難以相信曾經那么疼愛他的娘親竟會對他如此冷淡,這和他想像的團聚場面差的太遠了。
到了大門口,晴兒扶住了想要跪拜的墜兒,搖搖頭道:“快些去吧,讓街坊鄰居看見我還要費口舌跟他們解說。”
墜兒難過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為了不讓娘看到眼中的淚水,他咬牙轉頭而去,走出一段路后,他偷眼看了一下,發現家門竟然已經關閉了,娘甚至都沒有目送他走遠,這讓他不由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