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散發出的強大威壓令墜兒“噔噔噔”的一連退出二十余丈,如同糟了重擊,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那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過了好半天墜兒才緩過神來,同時也明白了,那女子所喊的“毛孩子”應該不是自己,因為回想一下她的發音不難發現,那個“子”字她發的是重音,很像是尊稱,不過墜兒不敢確定自己猜的對不對,因為“毛孩子”這名字太怪異了,能稱“子”的可都是卓爾不凡的人物,誰會給自己取這么個名字呢?
不管這“毛孩子”是誰吧,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女子肯定生出誤會了,以為是那“毛孩子”幫了自己,這讓墜兒有點郁悶,因為那就意味著自己斬殺“怪蛇”的智勇表現被抹殺了,出于恢復自己形象的目的他也得盡力幫“毛孩子”洗清冤屈,可這只能等那女子下次來時再說了。
想到那女子,墜兒第一次對她生出了怨氣,放蛇的事他不在意,但用威壓把他逼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太傷他的自尊了,而且她還那么厲聲的對自己喝罵。
“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認清這個事實后,墜兒頗感失落更感難過,對替“毛孩子”洗清冤屈的事情也沒什么興趣了,賣弄半天自己也不過是個開融中期的小修士,這次破解符箓僅僅是憑運氣發現了其中隱秘而已,有什么可驕傲的呢,人家依舊不會把自己當回事的。
“被興鵬這樣的人堵在此間連門都不敢出,你是多廢物!”墜兒狠狠的罵起自己來,人一旦沮喪起來能想到的事情就都是消極的了,墜兒剛剛還飄在得意的云端,轉眼間就覺得自己卑微如爛泥了。
不過墜兒最大的優勢就在于他那平和的心態,這可以說是上天所賜,也可以說是他累世所積的成果,男女之情該算是這世間最熾烈的情感,他上輩子就是毀在這上面的,或許是他和這女子的宿緣沒那么深,或許是有沈清提前給他打下了底,亦或許是……。
反正墜兒這次很快就振奮起來了,當天晚上就開始了勤奮的修煉,當然,煉丹的知識還是要繼續學的,他又全身心的進入了忘我狀態中。
宿緣不是死的,上輩子有人踢了你一腳,這輩子老天也許會給你一個能致其于死地的機會,你若只踢回一腳,那對你來講這段宿緣就了結了,如果你殺了他,那就得等著人家來討債了。
恩情亦是如此,宿緣只是把機會送到你的手里,取舍多寡則要看自己了,如此說來,天注定的事未必真的就注定了,老天在大多時候起的作用只是推波助瀾,能否堅守與把握分寸則要取決于當事者的意愿了。
當然,天意難測嘛,老天可不會一直按規矩辦事,大多數時候只推波助瀾,那余下的時候它要作什么就沒人能知道了。
墜兒和這女子的糾葛顯然是不會就這么了結的,這既有天意,也有墜兒自己意愿,他不可能就這么把那女子丟到腦后,否則情障就沒那么可怕了,更不會有“問世間情為何物”的千古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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