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丹子見到興鵬飛過來就隱了身形,任由興鵬闖進了防護范圍,茫然無知的興鵬剛越過五彩粉末圈出的邊界就稀里糊涂的著了道,吭都沒吭一聲的從飛劍上掉了下去。
要說這問丹子性情也夠乖張的,對同門下黑手不說,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對倒在地上的興鵬毫不理會,任其人事不省的在那里足足躺了七天。
第八天,黑衣女子來了,不知是不是吃過問丹子的虧,她沒有輕舉妄動,謹慎的停在距興鵬十余丈外,對凌空閉目打坐的問丹子斥責道:“你把他怎樣了?”
問丹子睜開眼,茫然的看著地上的興鵬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亂闖進來的,這些天一直在冥思丹方。”
“少跟我裝蒜!你就是故意的!”黑衣女子立目嬌叱。
問丹子不解的問:“你為什么要幫這小子跟朗星作對?朗星怎么得罪你了?上次你無端毀了我兩片藥圃,總得說個明白吧?”
“誰讓你幫他的?他怎么得罪了我不用你管,我只告訴你,你敢幫他就是跟我作對!”
問丹子大呼冤枉道:“我哪幫他了?我可以用道心立誓,在他通過測試前我什么都沒幫他作過。”
“哼!你哪還有道心?”黑衣女子看向遠處的那間黃玉屋子,“你是不是把他藏在屋子里了?”
問丹子亦不客氣道:“你要這么說,那咱們就沒什么好談了,我現在幫朗星完全是沖著他在煉丹方面的天賦,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讓我看得入眼的,我幫定他了。”
“那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吧!”黑衣女子說完揮手就打出了一黃一白兩道光芒,那兩道光芒在飛行間化作了一條通體金黃的巨蟒和一頭通體雪白的豹子,只是巨蟒口中吐著的不是蛇信而是一柄利劍,雪白的豹子長著兩個黑眼圈,而且……它們頭上都立著一雙兔子耳朵。
這兩種怪獸雖樣子不倫不類,但威力卻著實駭人,絕非用來嚇唬墜兒的那條怪蛇可比,最主要的是它們不怕問丹子的那些藥物毒害。
“你瘋了?!”問丹子見她一上來就動真格的了,心下不由慌了,急忙催動出一件防御寶物去阻擋那兩頭怪獸。
二人修為相差不多,皆到了元嬰中期,只是女子研習的是符箓、傀儡之術,硬碰硬的打起來問丹子肯定是要吃虧的,他提升修為只是出于煉丹的需要,從來沒在法術上花費過什么時間,因其在煉丹上有遠超常人的天賦,所以乾虛宮給了他一件防御靈寶,靠這件寶物他不懼黑衣女子的攻擊,可折騰出這么大動靜難免就要影響在屋子修煉的朗星了。
黑衣女子知道憑兩個傀儡獸奈何不了問丹子,她就是為了攪擾墜兒,所以把兩個傀儡獸催動得奔騰咆哮,不但攪動得靈氣翻涌更掀起了陣陣勁風。
“住手!畫影師妹快住手!”隨著這聲呼喚,廣譜疾馳而至。
畫影悻悻的收回了兩個傀儡獸,指著倒在地上的興鵬道:“他殘害同門,你可得主持這個公道。”
問丹子冷哼道:“不過是讓他昏睡幾天罷了,何談殘害?”
“都成這樣了還不叫殘害?”畫影如果不是忌憚興鵬身上粘的毒物,肯定會把興鵬送到廣譜眼前讓他看的,興鵬看起來是夠慘的,臉上及露在外面的肌膚遍布著各色斑塊,還有一條一條如樹根樣的長痕,要說只是昏睡鬼都不信。
問丹子理直氣壯道:“讓他吃點苦頭長點記性而已,省的這些不學丹術之人來此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