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再次東升時,墜兒耳根發燒的望著法陣里的屋子,嘴唇動了好幾次又咽了兩次唾沫,才終于把話說出口,“我……我還想要……”
“你先給我躲遠點!”這回終于有回應了,問丹子的聲音透著極其的不耐煩。
剛說到一半的墜兒被這句呵斥嚇得一激靈,他本來就心虛,哪還敢再說下去呀,忙道:“好,我不打擾你了。”說完就輕手輕腳的往外走去,不過在出院門時,他還是扭回頭小聲說了句,“在這件事上你可不能昧良心。”說完他不敢停留,可卻走得是兩步一回頭,直到覺得人家不可能再給他什么答復了,才撒開腿朝收藏著《開爐金典》的那個院子跑去。
自這日起,墜兒可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別說繼續研習《開爐金典》了,他連在蒲團上安靜的坐一會都作不到,整天不是在院子里踱步就是守在門口張望,既盼著問丹子早點來,又盼著能遲一些再來,他在那天睡醒后就想明白了,那份錄本既然能令問丹子如此專注,那必然就是有價值的,所以他才敢一再加價。
煎熬了五天,他終于把問丹子等來了,當時他正忍不住的想去找問丹子呢。
“你是怎么得到的?”問丹子晃晃了那枚玉簡皺著眉盯著墜兒。
墜兒克制著內心的緊張問:“你先說這值不值那些丹藥?”
“少不了你的!”問丹子很是不耐煩的瞪了他一下,又催問道:“快說,這來的未免也太容易了。”
“你懷疑這是假的?”墜兒不安的問,出于對沈清的尊重,他沒查看過這份玉簡里的內容,當然就算看了他也辨不出真假,如果沈清真是拿了份假的錄本給他,他也能體諒沈清,畢竟《玄丹錄》不是能隨便送入的東西。
“假倒假不了,可不問清楚我心里無法踏實。”
墜兒松了口氣,道:“不是假的就行了,我費了很大勁才給你討來的,你可別給人家泄露出去,否則就太對不住人家了。”
“你可真夠絮叨的!我就問你,她為什么這么輕易的肯給你?!”
墜兒強調道:“我求她半天呢,可不是輕易就得來的。”這個瞎話他必須得堅持,絕不能讓問丹子認為這東西得來的很容易。
問丹子用像錐子一樣的目光盯著他道:“別說半天,你去的這幾個月就算天天都在求她,那也算輕易得到,懂嗎?這不是靠求就能求來的!”
墜兒硬撐的梗起脖子道:“那你說她為什么給我呀?這就是我舍下臉皮求來的,不然還能怎樣?我又沒有什么寶貝拿去跟人家交換。”
“你就一求她她就給你了?”問丹子的語氣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