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丹……”墜兒憎惡的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心底依稀生出了一點古怪的感覺,他不愿多想這邪惡的丹藥遂懶得去理會那感覺的來由,皺眉向問丹子問道:“你要煉的是哪種丹藥?可有幾成把握?”
問丹子輕哼了一聲,“不管何種用途的丹藥,量身而制效果最佳。”
墜兒笑道:“這是煉丹之學最粗淺的道理,我當然是懂的,我是問……”說到這里,他見問丹子只用眼角瞥著自己,似是都懶得用正眼看自己了,忙停住口,想了一下才試探著問:“你的意思是要另創新方,不是依丹方作適量增減?”
問丹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道:“就算把你賣了,你是值那顆萬年內丹啊,還是能給我換來五條元嬰修士的性命啊?
墜兒嘟囔道:“笑話我有什么意思?你雖說了那兩種丹藥是上上之品,可難保就沒有比它們更好的呀,我這么想有什么錯?好的丹藥未必就一定得用昂貴珍惜的材料,你煉的那顆定顏丹不就是如此嗎?”
“哈哈。”問丹子被噎得干笑了兩聲,不由罵道:“臭小子,我看你是不想要這兩顆丹藥了。”
墜兒憨憨笑道:“誰讓你總把我當傻子的?你要是不想告訴我丹藥的名字,我不問就是了,可要是真的打算創新方,可別出什么意外才好。”說到最后他露出了擔憂之色。
問丹子不悅道:“你要是不信任我,那就算了。”
墜兒忙陪笑臉道:“師兄你別介意,我信你,我信你!”
“吃不死他們!”問丹子甩下這句話后就轉身朝外走去。
“師兄!師兄!”墜兒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滿臉堆笑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去見我許叔和娟嬸呀?帶我一起去吧。”
問丹子頭也不回道:“別得寸進尺。”
墜兒訕訕的停下腳步,對著問丹子的背影小聲說道:“沈清的丹藥也快點。”
這回墜兒心里舒暢多了,如果問丹子煉出的丹藥真能把許叔和娟嬸結嬰的話,那讓他受多大的困苦他都愿意,這不是報答恩情的事,許叔娟嬸待他如親子,他也早已把這二人當成了堪比父母的至親,對許叔和娟嬸他是不會僅懷報答之心的,為這二人付出性命他都心甘情愿。
“這下可好了!”墜兒久久難以平復心頭的喜悅之情,他可是深深知道結嬰對許叔和娟嬸有多重要的,而且也深深知道那有多難,許叔娟嬸對此早已絕望了。
“我還是挺有用的。”墜兒傻笑著得意起來,接著又想到沈清對他的連番夸贊,不由更加得意了,感覺自己仿佛眨眼之間就由一個小修士變成了一個不同凡響的人物。
這可不僅僅是感覺,自從被沈清認定為是尋易的轉世之身后,他的福緣就無可阻擋了,對一般人來講,得到沈清的幾句點撥就是莫大的福氣了,得到沈清的全力幫扶會是個什么樣子?有哪個小修士得的到修界至寶《玄丹錄》呢?沒有《玄丹錄》又哪能如此輕易的得到問丹子的丹藥呢?
作為一個開融期的小修士,他做的事是絕大多數大修士都做不來的,就目前所走過的路而言,他可比尋易順當多了,這是他自己修來的福氣。
再次坐到幾案前,墜兒面對那份《開爐金典》有點學不下去了,經過和沈清的這次論道,他的境界一下子就提升到了一個可以俯瞰修界的高度,他之前雖然已經在質疑老天了,可那只是些零零碎碎的思考,和沈清論道期間,他的思考深入延展開了,沈清的見解給了他很大的幫助與啟發。
不管是他所提出的天地一臺戲的說法,還是沈清所提的天地乃一困鎖萬靈的法陣之說,二者都把視線投向了天外,那這天地間的東西還值得去探究鉆研嗎?比如自己正在學的煉丹之術,就算學到比問丹子強百倍的地步,那也不過是一項僅能在這世間應用的雕蟲小技,跟老天的神通比起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