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哈哈大笑著也抓起正挖著的那棵“仙編草”朝畫影砸去,他很清楚,自己此前偷偷編草葉的舉動多半是難逃畫影法眼的,畫影說這是“豬編草”就已經表明人家是在哄他玩了。
為確保給呂罡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墜兒在打鬧過后立即神秘兮兮的取出一塊暗青色的小石頭,遞給畫影道:“你看這有用沒用?”
畫影本以為他還是在逗自己玩,可石頭一入手她臉上的嬉笑之色就迅速換成了驚喜之色,壓云石,這種珍貴的材料她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么一塊的價值最少在五十萬靈石以上。
“有用。”畫影干凈利索的答,同時也以干凈利索的動作把那塊壓云石收了起來,然后就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巴巴的看著墜兒腰間的那個乾坤袋。
墜兒捂住自己乾坤袋,抱怨道:“你倒是給我講講這石頭是干嗎用的啊,有你這樣的嗎?”
畫影露出討好的笑容道:“制符的事說了對你也沒用處,不如我撿有用的給你講講吧,你還有什么寶貝都拿出來,我看看有什么可以給你講的。”
“那算了吧,你這講解費用太高了,講一件沒一件,我還是留著自己琢磨吧。”
畫影笑罵道:“你個死朗星!快讓我看看還有什么!”
“做夢去吧你!”墜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遂御劍朝呂罡那邊飛去。
“你給我站住!”畫影嬌叱著追上去,卻沒有過份強迫之意,她雖萬分想再得點好處,但不敢作惹墜兒厭煩之事,靠著這個福星以后不愁有更多好處,她必須得耐下這個性子。
二人正嬉鬧追逐間,有兩個人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們前面,墜兒和畫影皆心頭一驚,待墜兒看清來人時,畫影已經上前去參拜了,墜兒則咧了嘴。
來的是恒觀仙尊,而另一個人則是被他拎在手里的呂罡,這位兄弟面色慘白不省人事,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師……師祖,這不關他的事,是我的主意。”墜兒跪倒在恒觀仙尊面前苦著臉替呂罡求情。
畫影一頭霧水的看著墜兒,不知這兩個小子搗了什么鬼。
“起來吧。”恒觀仙尊皺著眉對墜兒說了一聲,然后把呂罡交給畫影,吩咐道:“你照料一下他。”
墜兒哭喪著臉湊過去,拿著問丹子給的那顆療傷丹藥就要往呂罡嘴里塞。
“不必。”恒觀仙尊出言攔住了墜兒。
“是……”墜兒心有不甘的收起了那顆丹藥,擔憂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呂罡后又朝恒觀仙尊跪倒道:“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指使他去作的,要責罰請師祖就責罰我一人吧,畫影師姐也是不知情的,請師祖饒過他二人吧。”
畫影聽得心頭一顫,她還以為是這兩小子以前犯的錯暴露了呢,聽這意思竟是剛犯的,那就不難猜出肯定是呂罡去插手凡人的事了,這死朗星剛才跟自己又是嬉鬧又是獻寶的原來是為了纏住自己,想明此節,畫影牙根發癢的恨不得把墜兒拎過來打一頓。
恒觀仙尊意態不明的皺著眉咬了咬頭,然后把墜兒拉進自己的護體神光中,沉聲道:“不是我懲罰的他,我是特地來尋你的,剛好撞上他被人所傷。”
墜兒聽師祖這么說,立時不干了,瞪起眼道:“是誰傷了他?”
恒觀仙尊用威嚴的目光看了一下他,等墜兒蔫下去了才道:“禍亂凡間本就是該受懲戒的,他受這點苦頭不冤。”
“是……”墜兒不敢頂嘴,因為覺得師祖的語氣不那么嚴厲,所以他不甘心的仗起膽子又小聲問了一句,“那到底是誰打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