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驚呆了,他雖然期待著墜兒以后能給他些好處,但這一出手就是價值幾百萬靈石的寶物他哪敢接啊,所以兩眼發直的看著墜兒連連搖頭,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墜兒一臉嚴肅道:“師兄不必推辭,我得向你透露一個消息,乾虛宮在不久之后或將遭水晴洲妖獸的攻擊,吉兇難料,這些東西是讓師兄留著應付苦日子用的,我還要拜托師兄一件事,請你幫我多留意一下,如果許叔和娟嬸回來了,請你讓他們立即遠走高飛,最好是去元裔州那邊避難,師兄你要是想提前離開乾虛宮,那就幫我拜托一下其他人完成此事,但別泄露那么多,只說讓許叔娟嬸盡快到元裔州找我就是了。”
“乾虛宮真的能到吉兇難料的地步?”白華對此頗為懷疑。
墜兒黯然道:“觀師祖親口對我說的。”
白華怔了一會才道:“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離開乾虛宮的,你托付的事我一定辦到,但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是不能收的,你自己留著吧。”
墜兒擺擺手,又取出兩樣東西遞給他,“如果許叔和娟嬸回來,你把這些交給他們讓他們變賣成靈石用吧,我現在手頭富裕,你不用跟我再客氣了,只要你能幫我留意一下許叔和娟嬸,我就足感師兄大恩了,但我還是希望師兄也能作些萬全的考慮,能夠在這場劫難中活下來。”
白華看出墜兒手頭是真富裕,遂把幾樣東西都收了起來,道:“你給我的東西我留一樣就夠了,如何你許叔和娟嬸回來,我會把四樣東西交給他們,有關水晴洲妖獸的事你能跟我再多說點嗎?”
墜兒略一沉吟道:“這么說吧,雙方都有大神通去戰場作鎮了,而且還有過零星的交手,師兄該明白了吧。”
白華面色微變的點了點頭,用手按住墜兒的肩頭道:“多謝你了,放心去吧,只要你許叔娟嬸回來,我一定會把你的信帶到的,你要好好保重,乾虛宮將來就要依靠你們再振雄威了。”
“師兄……你也要保重……”墜兒喉頭有些哽咽,他聽得出白華這就算是跟他作訣別了,這位師兄是打定主意要和乾虛宮共存亡了。
“天佑乾虛!”白華握拳給自己和墜兒打了打氣,然后揮手飄然而去。
“天佑乾虛。”墜兒望著白師兄遠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跟著禱告的了一遍,然后發愁的轉身朝呂罡和舒顏那邊飛去。
讓墜兒感到意外的是,他回去時這兩人并沒像他想的那樣互相賭氣冷戰,而是手拉著手合好如初了。
不等墜兒發問,舒顏就攬住他的胳膊傳神念道:“我把靈眼的事告訴他了。”
原來如此,墜兒只點了點頭沒作更多表示,這秘密不跟呂罡說當然最好,可既然都要鬧到快翻臉的地步了,那說也就說了,只要三人別鬧翻就好。
呂罡看向墜兒的眼神有些怯弱了,他現在特別的羞愧,覺得自己把墜兒兄弟往那方面想簡直太不是人了,太對不起兄弟了,雖然這事沒捅破,憨厚的墜兒應該不知道自己有過那么齷齪的想法,可他無法原諒自己。
“我們跟你去家鄉,咱們三個永不分開。”呂罡帶著贖過之心萬分真誠的看著墜兒說。
“那就先這么定下吧,以后的事咱們視局勢變化再做打算。”墜兒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三人永不分開這事有點難,他和沈清已經定下個十年之約了,到時該何去何從只能再作商量了。
舒顏露出了歡喜的笑容,在這件事上她無疑是最感開心的。
“咱們什么時候走?”呂罡眉宇間略帶愁容,他惦記著去向照顧他那人作請示的問題,如果那人不贊同讓他走,這還是個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