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頗感無聊的看向那株被劈爛的翠竹,冷冷道:“連一個小屁孩你都爭不過,那你說你無能不無能?逞這種口舌之利有什么光彩的?”
“你……”折鋒臉色有點發綠了,怒而轉向畫影道:“是這樣嗎!你說句痛快話吧!”這是逼著畫影交底了,他其實是舍不得畫影的,否則就不會大動肝火的鬧到現在了,在他看來畫影應該就是在哄騙這小屁孩的寶物,只是親昵到這份上是他無法容忍的,他不想跟畫影鬧翻,但逼到這一步他只能讓畫影表個態了。
畫影看了他一眼不肯吭聲,表這個態實在太讓她為難了,一來是多年的感情讓她不忍過份傷害折鋒,二來是她確實欠了人家很多,真就這么翻臉無情恐怕連墜兒都會覺得齒冷的。
“你別鬧了,有話咱們回頭慢慢說,先回去吧,我一會去找你談。”畫影無奈的對折鋒傳去了這么一道神念。
墜兒不愿看到畫影為難,遂對折鋒道:“你這就沒意思了,擠兌一個女人不是男人該作的事,我一個小屁孩尚且懂這氣度,你不覺得這么作有失體面嗎?”
折鋒不是個口舌鋒利之人,墜兒也不是,但架不住他占理呀,折鋒在氣頭上不但把話說的過火了,把事情作得也有些過火了,所以墜兒這不怎么鋒利的口舌扔過來的話卻都跟刀子一樣讓他無力反駁,墜兒口舌不鋒利但勝在腦子清楚,句句話都能說在點上。
折鋒接不住墜兒的話茬,只能把打擊墜兒的希望寄托在畫影身上,所以他全當是沒聽見墜兒的指責般,兩眼盯著畫影一字一頓道:“我要你現在就明明白白的給我一個答復!”
“我給不了你什么答復!”畫影又氣又急的嗆了回去,她的忍耐到極限了,跟墜兒比起來,折鋒的表現太讓她失望了,真是不比不知道,她以前沒覺得折鋒有這么差。
這下折鋒徹底心寒了,用復雜的目光看著畫影半晌無言。畫影則一臉冰霜的又把目光轉到那株劈爛的翠竹上。
墜兒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多余了,遂對畫影道:“你們談吧,如果需要賠償的話,回頭跟我說一聲。”說完他又轉向折鋒,“我再說一遍,這不是靠武力能解決的事,無能的男人才會在這種事上揮拳頭,想打我,我隨時奉陪,我不欠你的,所以你要想以強凌弱,我不會跟你客氣!”
他說完邁步就走,該擔當的他擔當了,這兩人眼下的樣子明顯是都不想一刀兩斷的,那他就不想再管了,也沒資格管下去了,再跟著摻和下去就非君子所為了,當然這也是因為對畫影的感覺有了變化的緣故,他對畫影的那種癡迷有所減淡了,至少這一刻是這樣的。
“你別走。”畫影抓住墜兒的胳膊,即而又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邊,這就是一種無言的表態了。
“好,好,好……”折鋒眼中的悲憤如火焰般在燃燒,他萬沒想到畫影真的會這么絕情,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原來上百年的恩情在人家眼里并不值什么,自己是真的輸給了一個小屁孩!
“那你我就恩斷義絕了!”怒火燒紅折鋒的雙眼,狂暴之氣驟然在他身外翻涌而起,吹得根根翠竹發出啪啪的折斷聲,院中所種的花草亦紛紛拔地而起,被不斷加強的狂暴之氣吹得漫天飛舞。
畫影催動起護體神光護緊了墜兒,一雙明眸冷冷的盯著狂怒中的折鋒,折鋒的這個舉動愈發的讓她感到失望了,這就是所謂的變心吧,換個思路看,折鋒有此癲狂表現不正代表著他太在乎畫影了嗎?可畫影現在不會這么去想了,她從中看到的只有粗野與不理智,心若變了眼光也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