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彥見墜兒神色有些怪異,不禁心生懷疑的打量起他來。
墜兒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遮掩道:“幾十年都沒進入開融期?這也太……慢了。”
盧彥聽他這么說,遂釋然的搖頭笑道:“師弟你這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了,愚兄這幾百年苦修下來不也只和你的修為相當嗎?資質的差距不是靠苦修就能彌補的,敢問師弟來自哪一處仙門啊?”
“小弟是乾虛宮弟子。”墜兒覺得跟太爺的恩師還是該說點實話的。
“難怪!失敬失敬!”盧彥頓時肅然起敬了,再次抱拳為禮。
“敢問師兄的仙門是……”墜兒打量著盧彥的道袍問,穆蕙穿的雖是玄方派服飾,但女修多穿衣裙,所以他雖然覺得此人服飾上的紋樣與穆蕙衣裙上的相似,卻不敢貿然認定。
“玄方派,一個小門派而已。”盧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上乾虛宮的弟子,他們這些小門小派的自然要覺低人一等乃至數等了。
果真又是玄方派!墜兒心中泛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感覺似乎很復雜,但總體上來講是抵觸多于親近的,至于為什么有莫名其妙的抵觸之感他找不到理由。這是一種深植于內心的抵觸,從他小時候就表現出來了,在父母帶著他前往鐵劍門的路上他就因見到熟悉的山川而不愿前行,及至后來在萬法丘地看到玄方派的路碑亦是如此,按理說,這么三番五次的遭遇與玄方派有關的事,自己心里又每每生出怪異的感受,他就該去玄方派一探究竟了,可那種莫名的抵觸感卻讓他只想遠遠躲開玄方派。
兩人互通了姓名后,墜兒挺擔心這個郎姓會引起人家猜疑的,可沒辦法,之前已經跟穆蕙說了真實姓名了,所以他報完名姓后緊跟著就補充了一句,說自己的家就在兩三百里外的一個小村里,在這一帶郎姓屬于大姓,對此盧彥倒沒太多心,他主要是不敢想那資質稀爛的朗明會有資質如此之高的后人。
墜兒心虛的急忙找話題,笑著道:“不久之前我剛遇到一位叫穆蕙的師姐,師兄與之可相熟?”
盧彥訝然道:“當然熟了,我們都是蘊玉崖的弟子,她是我師妹,這可真是巧了,她必定沒少和你閑拉閑扯吧?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我這師妹就是個愛搭訕的性情。”
墜兒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和穆師姐相談甚歡。”穆蕙的事怎么都得交代一下的,不說的話,人家師兄師妹要是哪天提起來,肯定得對自己起疑心的,但對穆蕙的事墜兒不想多說什么,所以立刻轉了話頭,和盧彥談起來煉丹的事,他這是為了給自己爭取一點思考的時間,他要考慮的是該不該向盧彥說出自己就是郎家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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