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淡然的墜兒是不具備堅強這種優良品質的,有所追求有所堅守的人才需要堅強,但墜兒是有擔當的人,同伴如果需要他的幫助了,那他就讓自己堅強起來。
“一定守得住的,咱們乾虛宮可不是泥捏的!”呂罡怕墜兒說出軟弱的話對舒顏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不等墜兒開口他就以堅定的口吻重復了一遍自己先前對舒顏說過的答案。
墜兒點頭,附和道:“乾虛宮的實力咱們所知有限,而且連紅衣執律衛和夷陵衛都去助陣了,肯定能擊退妖獸的。”
“唉,可妖獸都突破咱們邊界大軍的防線了。”舒顏不是小孩子,兩個人的勸慰都不能令她信服。
墜兒一本正經的給她分析道:“邊界長啊,你想,幾百上千萬里的防線多分散兵力呀?現在變成了固守幾處要塞,那情況自然是不同的,而且守邊界的都是些二流以下的門派,像乾虛宮、千戒宗這樣不受天律盟轄制的大門派少有參與,所以不能覺得邊疆失手咱們南靖洲就無力抵抗了。”
“這倒是!”舒顏的信心提振起來了,她覺得墜兒的分析很有道理。
墜兒笑著繼續道:“其實天律盟對守邊疆的態度從一開始就是能守則守,不能守則立即改變策略,放妖獸進來,這樣妖獸就變成分散兵力了,嘿嘿,這是我從沈清的話語中揣測出來的,她雖沒跟我明說,但就是這個意思。”
“原來是聽人家說的呀。”呂罡不屑的撇了撇嘴。
舒顏卻更振奮了,喜道:“要是沈清說的那就更靠譜了!”
墜兒也面帶喜色道:“你都能看到那么遠了?這靈眼簡直太神奇了。”
舒顏忙解釋道:“我還不能隨心所欲的用它呢,那天看你急得不行,我也沒別的辦法可想,唯一可指望的就是這靈眼,我本來想嘗試著看一下清緣派那邊的狀況的,可怎么都不行,我壓根也沒抱什么希望,但最后不知怎么著一下子就看到咱們乾虛宮那邊的景象了,那場景可把我嚇壞了,如果不是心慌了,或許還能多看兩眼,然后就再怎么試都不行了。”
“別著急,早晚能作到隨心所欲的,這本事確實逆天。”墜兒鼓勵了舒顏一下后,臉上無法抑制的又露出憂慮之色,乾虛宮都這般模樣了,更遭妖獸痛恨的清緣派還能有好嗎?
舒顏能猜出墜兒的心思,遂道:“墜兒你也別太心急,我回頭……再試試,也許就能看到清緣派那邊的狀況了。”她明顯是心虛的,目前用靈眼尚處于瞎貓碰到死耗子的階段。
墜兒強笑了一下,道:“別勉強自己,其實不用看也能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了,看了妖獸的陣勢,我也就死了心了,只能等了,現在往妖獸堆里扎,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扔的。”
“你真這么想的?”舒顏喜上眉梢。
墜兒一臉苦澀的點點頭,他真是這么想的,妖獸那強大的陣勢還別說去面對,就是這么看看都覺心驚膽戰,妖獸們各有天賦神通,他的土遁術到了人家面前未必有用,小猴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去了就是送死。
“太好了!”舒顏激動的抓著墜兒的胳膊晃了晃,然后看向呂罡,墜兒不去找沈清,那就該商量一下三個人下一步的行動了,墜兒的父母還未過世,要說現在就撤離,她有點說不出口。
呂罡有個大膽的想法,不過那肯定是不能跟舒顏說的,所以他假裝不懂舒顏的眼神,轉而夸贊起靈眼的神奇來。
這是個值得他們興奮好幾天的話題,身為擁有靈眼的舒顏自然是不用說了,她總算有一樣能力壓兩個小伙伴的拿得出手的本事了,而且還是很拿得出手。
談論了一會靈眼,呂罡開始鼓動舒顏盡快再去試試,不管是看清緣派也好看乾虛宮也好,如果能再多了解一點妖獸的情況當然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