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心里飄搖著一種令他極不舒服的滋味,那是嫉妒的滋味,作為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嫉妒,尋易所處的高度令他自感無力企及。
好在墜兒天生就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這種嫉妒的情緒在心里飄搖了一會就消散了,能和沈清、司迦這兩個絕世奇女子成為朋友已經夠讓他自豪的了,況且眼前這位圣女雖美得令人心旌搖蕩,但她那超凡的氣度是令墜兒不敢有非份之想的,嗯……,至少是不敢多想的。
“他真有那么好嗎?”因為嫉妒之情已經散去的差不多了,所以墜兒此刻更多的是好奇,他很想知道尋易是憑什么讓沈清和司迦這么癡迷的。
“他不僅是人好,而且還很聰慧,很體貼,很有趣,總之他很特別,這世上恐怕不會再有他那樣的人了。”司迦望著夜空,嘴角彎起甜美的笑意,目光溫柔得仿佛在看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人。
“那你就打算這么懷念他一輩子?這是情障啊!你是圣女,該有堪破情障的智慧,他都沒怎么把你放在心上,你這也……”墜兒在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份時忙止住了口。
“他是值得我懷念一輩子的,而且我愿意永生永世的記住他,即便永遠無緣再相見也無怨無悔。”她說完把目光從夜空移到墜兒臉上。
墜兒替她著急的站了起來,掏心掏肺的勸告道:“你這是徹底陷入情障了,如果不能解脫出來,修途也就到此為止了,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司迦帶著戲弄的笑容道:“可我的修為在不久前剛剛有元嬰初期提升到元嬰中期呀。”
“啊……?真的?”墜兒覺得自己有點像個傻瓜了。
司迦慢慢收了笑容,輕輕搖著頭道:“你的擔憂也不是多余的,我現在確實心不在道了,雖然清楚想念他會令我越陷越深,可想念他的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作不到不想他,也不愿那么去作。”
墜兒皺著眉發愁的看了她一會,然后坐到她對面,盯著她的眼睛問:“尋易如果地下有知,你覺得他會希望看到你這樣嗎?”
司迦淡淡一笑道:“他都不怎么把我放在心上,我管他希望不希望呢,這是我的事,與他無關。”
墜兒被噎得咽了口唾沫,好容易想出來的說辭被人家這么輕易就給頂回來了,和這圣女談話一點不比面對沈清時輕松。
司迦并不想這么就完了,墜兒正搜腸刮肚的想說辭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幅兩軍激烈廝殺的浩大場景,他從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一時不由瞪圓了雙眼看呆了。
圖景在不久之后由波瀾壯闊的大場面變成了以尋易為中心的局部場面,只見尋易左突右殺,險象環生的一路從遠處殺了過來。
墜兒看著尋易在一眾元裔族人的圍追堵截下舍命廝殺的情景,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太險了,這真是不要命啊!當尋易殺到近處時,觀戰的司迦有了行動,看到司迦替尋易擋下了最后那一下致命襲擊,墜兒呼出了一口粗氣,接下來圖景中的兩個人說起話來。
“你這是要干什么?”司迦的聲音冷冷的。
“只為跟你說一聲,離開這里,如果你感念我一路殺過來不容易,就立刻離開戰場。”尋易的眼神很真誠。
“你一路殺來所殺的可都是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