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烏霆之靈,墜兒難過了兩天就緩過勁來了,畢竟他融煉靈寶的方式與尋常人不太相同,確如沈清所料,他的損傷不怎么重,主要是情感上的悲痛。
烏霆之靈的消亡雖讓墜兒從無謂的努力中解脫出來了,可這不但沒有令局勢好轉,還令他們失去了對付天雷的一種手段,僅管烏霆之靈吸收天雷的速度慢到讓人看不到希望,可那至少是種能用的手段啊,現在他們倆面對天雷幾乎可說是束手無策了。
沈清顯得挺鎮定的,整天除了對著天雷參悟就是思考墜兒講的身體乃枷鎖之說,她的鎮定是有來由的,因為在她心里還有一個對付天雷的最終手段,那就是讓玄水器靈去攻擊天雷,如果玄水劍毀了,那天雷就無所依附了,到時它應該會劈向墜兒,防御法陣和自己的那件防御靈寶能否擋住天雷的最后一擊就只能看命數了。當然,讓玄水器靈攻擊天雷這事只能讓墜兒去作,也只有他能作,所以現在提這個還不是時候,需要等在乾坤袋中滯留一兩年的時限將到時再說,她相信墜兒也是能想到這最后一種手段的。
墜兒可就沒沈清那么鎮定了,他是乾坤袋的主人,沈清和玄水器靈的性命都在他手里呢,沒有好的手段對付天雷他就得把主意打在這乾坤袋上,爭取能參悟出點有用的東西來,可參悟這種事最關鍵的就是心境,懷著急切的心情去參悟注定不會有效果。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的流逝著,一年就這么過去了。
這天,墜兒正眼望著光繭發愁,沈清飛過來道:“你應該感到了身體在變虛弱吧?我已經感覺到了,你應該比我更糟糕。”
“這身體就是我們的枷鎖。”墜兒的眼睛依舊看著光繭。
沈清心頭一緊,拉了拉墜兒的衣袖道:“你還說呀?!這次天劫都沒過去呢,再引來一次就必死無疑了!”他們倆這一年來皆刻意回避著引來天劫的那個話題,墜兒這是愁得發急了。
“小云朵、小猴子、我剩下的最后一件靈寶地火靈龍,它們都怕天雷,我用意念攻擊它也絲毫不起作用,你說還能怎么辦呢。”墜兒轉過頭,緊皺愁眉看著沈清。
沈清覺得是時候了,遂面色沉靜的迎著墜兒的目光道:“再耗下去我們就更沒有力量對付它了,考慮一下讓玄水之靈對天雷發起攻擊吧,這是唯一可能奏效的手段了。”
墜兒沉默了一會才道:“再等等吧,容我再想想辦法。”
沈清沒再說什么,但從第二天起,她就開始朝光繭扔石頭了,扔幾塊就回去調養一下,然后繼續扔。
墜兒明白她這是為最后的行動作準備,這種消耗對光繭來說雖微乎其微,但能消耗一點是一點,沈清這么作也是一種無言的表態。
五天后,墜兒也跟著她扔起了石頭,這也是墜兒的表態,他實在想不出什么辦法來了,不得不說沈清雖沒有勸人的伶牙俐齒,但她能用行動把自己的智慧表現出來,這有時比言語更有力量,墜兒就是受不得她這無言的催促才不得不有所表示的。
兩人扔了四個多月的石頭,這一天墜兒止住了沈清,讓她好好去調養這一段遭受的傷損,沈清明白最后的時刻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