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墜兒微微瞇著眼,顯然還在考慮該找個什么樣的仇家,口中卻道:“我只是想教訓教訓那些看著不順眼的人,這是依心而為。”
“存了這份心思,你就離陷入泥潭不遠了。”沈清露出了不悅之色。
墜兒見沈清不高興了,忙停了內心的盤算,笑著道:“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心里是有數的,不會胡亂去惹事的。”
從墜兒自信的笑容中,沈清進一步感受到了墜兒的變化,墜兒現在變得太有主意了,不是說墜兒以前沒主意,他一直都很有主見,但那只是在一些大的方面,在做人的原則問題上,只要不觸犯他的原則,他從來都是愿意遷就別人的,可現在沈清感受到墜兒長出棱角了,不再是那個令能她安心的老實孩子了。
沈清很想再勸說墜兒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不是個啰嗦的人,不喜啰嗦是因為她清楚許多事情都不是話語能解決的,說得太多反而會適得其反。
對于墜兒目前所表現出的狀況,她雖有所擔心,但也想再觀望一下,畢竟墜兒所展現出的振奮勁是她希望看到的,墜兒的無欲無求可是她最大的心病,只要他能振奮起來就該允許他適當的折騰一下,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而且一眾大神通都對墜兒采取了放手的方式,她也不該以自己的判斷來左右墜兒,既然已經作了提醒,那就該適可而止了,墜兒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也到放手的時候了。
升起該放手的念頭,沈清心里很不是滋味,難道與這個人的緣份就要到這里了嗎?回想起墜兒在與天霆之靈進行最后決戰前說的那番相當是遺言的話,沈清能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墜兒的一個包袱,墜兒對她有濃濃的依戀之情是毋庸置疑的,但要盡量陪自己走下去則更多的是因為不能放心,是不忍讓自己孤獨前行。
“我不想在云杏閣住下去了,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參悟。”
“我也有這種想法!”墜兒大有不謀而合的興奮,“不過得先回去跟大師姐、二師姐交代一下,呂罡和舒顏那邊也得做個妥善的安排,我現在最發愁的就是他們倆。”
沈清淡淡道:“我說的‘沒人’也包括你。”
“啊?”墜兒怔住了,即而就急眼道:“你這是想離開我了?我聽進去你的勸告了,真的不會去胡亂惹事的,你何必這樣?!”
沈清用真誠的目光望著他道:“我不是為這個跟你賭氣,也不是馬上就要離開你,你現在有足夠多的自保之力了,不用我守護了,你是不可能舍下呂罡和舒顏的,跟他們攪在一起我的心必定是無法徹底清凈的,所以等把你送回去后我就去給自己找一個安靜的所在。”
“你……”墜兒看出沈清心意已決,不由急得眼中立時就有淚光,從十幾歲起就和沈清在一起,沈清一直是他最相信最可依賴的人,幾百年下來他早已習慣了沈清的陪伴,沈清這么突然的要離開,他如何受得了?
“我不會去惹事,真的,你別丟下我,我不放心讓你走,你別離開我……”墜兒像個孩子似的邊哭邊說,淚水在臉上淌成了兩條洶涌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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