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過去了。
一個身影緩緩的飄落在一座冰山的峰頂,他那一身淡藍色的道袍襯著皚皚白雪顯得格外清新,在他四下環顧時,半山腰的一塊“堅冰”忽然急竄而起朝他射去。
墜兒故作驚慌的飛身急逃,體型已有雄鷹大小的雛鳳急追不舍,它的尾部已生出長羽但還沒長出它母親那種漂亮飄逸的尾羽,所以它的樣子依舊挺丑的。
“哈哈哈哈……,想追上我你還得再等一百年。”墜兒背身飛行,一臉斗氣的氣小鳥。
偷襲未能得手的小鳥不甘心的奮力振翅,發出攝人心魂的鳴叫,它的叫聲雖還帶著稚嫩之聲,但已蘊含一些法力了。
“叫也沒用,哈哈哈……”墜兒彈出一道靈力把小鳥打得身形一滯。
“啾!”小鳥這些更惱了,對墜兒發出憤怒的尖叫。
就在此時,墜兒的身子一頓,似是被困住了,一襲白色衣裙的沈清在不遠處現出了身形。
“啾!”小鳥看到機會來了,發出一聲興奮的鳴叫急速朝墜兒沖去。
墜兒又是揮動靈力又是催動消煞盾,手忙腳亂的應付著小鳥的攻擊,小鳥發出的一陣陣寒氣凍得他連連用心念求饒。
小鳥這才心滿意足的鳴叫了幾聲,收住了攻勢,以勝利者的姿態驅趕著墜兒離開它的地盤。
自從它會飛之后,所霸占的地盤就越來越大的,現在這座冰山及周圍三百里方圓的雪地都是它的了,方才那一幕每隔幾天都會上演一次。
沈清偶爾就會過來拉一次偏手,讓小鳥痛扁墜兒一頓,這當然也是墜兒安排的,他得讓沈清跟小鳥親近起來,沈清不能拂了墜兒的這片苦心,她當然是清楚的,墜兒不辭辛苦的教化這只雛鳳主要就是為了她。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十年的不輟努力,小鳥對這二人有了些情面了,十年歲月對凡鳥而言也許就是一生了,但對能壽活萬年的冰鳳而言卻極其短暫,小鳥仍處于幼雛時期,心智遠未到健全的地步,是墜兒的耐心教導助它早早的開啟了部分靈智,當然,如果其母不死的話,它所受到的教導肯定比現在要好的多。
待把墜兒驅趕出自己地盤后,小鳥又把目光盯向了沈清,在距沈清千丈之外兜著圈子邊飛邊發出舒緩的鳴叫,這算是在答謝沈清的出手幫忙了。
沈清含笑點頭示意,送上了一顆藍色的靈果,然后就知趣了飛離了它的地盤。
小鳥歡喜的送了沈清一段路,才回山上吃靈果了,卻不知生長藍色果子那片山谷中它怎么也沖不破的那道屏障正是沈清設置的法陣。
墜兒被小鳥趕走后就來到了兩千里之外的一座雪山上,打出法訣進了防護法陣,他對躺在冰面上曬太陽的一個須發蒼白的老者道:“何苦呢。”說完扔過去一枚充饑用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