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的居所在一處高坡之上,院落不算小,還有一座恢宏的宮殿,樓閣亭臺的風格也皆為典雅大氣之屬,與帝妃的端莊形象頗為相配,看來無忌是存心把她往帝王之妃那方面裝扮的。
帝妃直接把墜兒帶進來自己的寢室,一進屋她就把錦榻連同上面的被褥、帷帳都給毀了,重新換了新的,反正這里有的是果樹,取材容易,以她的修為做張床榻不過是片刻的事,她不想再見到這張自己曾在上面受過辱的床榻了,回頭她還要把這處宅院都毀了重新再建,忙活完她就坐在鋪設一新的床榻上,低頭含羞等待了。
墜兒就站在那里看著她折騰,等她坐下了才問道:“酒呢?”
“啊?”帝妃被問的一怔。
“你不是說要飲酒慶賀嗎?”墜兒看似挺認真的問。
帝妃又羞又氣,不知這人是真傻還是裝傻,這可讓她怎么回答啊,她這里哪有酒啊?
“你等著。”她紅著臉暗咬銀牙沖了出去。
無忌雖百毒俱全,但作為一個有望躋身化羽的人他是不飲酒的,他的作樂項目中不包括飲酒,所以這處秘密巢穴一滴酒都沒有,但有催動春情的軟香液,這是給眾女飲的,帝妃之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會拿這東西給男人喝,可逼到這份上了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她到無忌房中取了軟香液出來時,葭錦和仙絮皆趕過來查看,她們倆不敢用神識查探墜兒與帝妃在作什么,可這法陣總共方圓三百里,靠目力就能看到帝妃來這邊了。
見到帝妃手里拿著一瓶軟香液,二女霎時露出了各不相同的神色,葭錦是一臉鄙夷,仙絮則羞紅了臉,投來同病相憐的悲哀眼神。
帝妃急忙把軟香液藏入袖中,可已經晚了,她和仙絮的乾坤袋都被無忌收取了,把軟香液藏在袖子哪能擋得住兩個同階修士的窺探啊。
“你比我還下賤,居然主動用起這東西了,看你以后還有什么臉說我!”葭錦對帝妃傳去頗感快意的神念,這話是不能讓墜兒聽見的。
仙絮同時傳來神念,“怎么拿這東西?你何苦這么作賤自己。”
帝妃羞慚難當,既無言回擊葭錦也無法向仙絮解釋,只得倉皇而逃,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回到寢室她強忍羞惱,在幾案上擺了四盤靈果,然后用茶盞倒了一盞桃紅色的軟香液捧給墜兒。
墜兒接了茶盞,見帝妃輕咬櫻唇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遂問道:“你不飲嗎?為何不給自己倒一盞?”
“我……”帝妃想說自己不飲酒,可自己把人家招來說的就是淺酌慶賀的,哪能不陪飲呢?只得把心一橫,給自己倒了一盞,暗道,也罷,正好以此遮羞,免得放不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