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戰沒持續多久雙方就各自罷兵了,這樣的戰事更多的是為消磨南靖洲將士的斗志,妖獸那邊也是有足智多謀者的,它們手下有的是靈智不高的兇獸,只要號令一出這些兇獸就會瘋狂的撲過來廝殺,而南靖洲這邊可都是靈智頗高的人,雖然有不少啟浩那樣的狂熱猛士,但也有不少打著各自盤算的人,這種硬碰硬的血淋淋廝殺不是誰都能一直承受下去的。
戰后的軍營忙碌且有序,多數人各找地方休整,各戰隊的領隊則忙著稟報傷亡情況及所立戰功,還要給每人領回一份補給,每次大戰過后管營都要根據戰況的強弱程度給將士們發一些靈石作補充。
墜兒把自己殺妖獸的圖景傳給了金福叟,金福叟回來告訴他,他的戰功基本算得到確認了,等作完最后的核實,獎賞就會發下來,這老頭笑得那張老臉都快成一朵花了,他的戰隊終于揚眉吐氣一次了,雖然墜兒是孤身去作戰的,但那也是他這個戰隊的人啊。
四兩忙完報功的事就帶著兩個手下來看望墜兒了,見墜兒安然無恙他頗感欣慰,告訴墜兒千斤受傷不輕,需要送到后方去調養些日子了。
那個對長刀心癢之人試探著跟墜兒說:“以你的修為用那桿長刀難以發揮出太大的作用,現在當以殺敵為重,不如暫借給我們用吧,用其所立下的戰功算你一半,怎么樣?”
墜兒笑了笑不想接這個茬,四兩不悅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不服氣道:“咱們要是有那桿刀,千斤這次絕不會被傷成這樣,這種時候殺敵是最重要的,而且這也關系到咱們的性命啊。”
四兩沉下臉道:“想保命可以退出軍營,既然來了就是吃這口飯的,殺敵固然重要,可如果為了殺敵就能逼迫別人交出寶物,那與匪類何異?咱們要了他的寶物,他靠什么保命?寶物要是損毀了你拿什么賠人家?要是照你這么說……”他指了下飛過來的白翎,“白仙子的筠爐派有很多救命良藥,是不是筠爐派該全部交出來呀?各派是不是都該把最好的寶物貢獻出來呀?天律盟是保護大家的,不是掠奪大家的,不管到什么時候也不能強人所難,否則我第一個站出來對抗天律盟!”
“我緊隨著你第二個站出來。”白翎一聽這話茬就猜到他們在說什么了,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搭了一句。
四兩對白翎笑了笑,然后轉向墜兒道:“你別往心里去,他就是個糊涂人,我回頭會說他的,我過來主要是為再囑咐你一下,下次別沖得那么靠前了,跟著金老頭在后面清理一下戰場就行了,玉石不能當頑石用,老哥是真不愿看到你這么白白的送了命。”
“多謝老哥,我記下了。”墜兒感激的對四兩拱了拱手。
四兩帶兩個手下去后,白翎眼帶譏嘲的看著墜兒道:“我剛給千斤療傷時,他們給我展示了你殺鬼獼的英勇畫面,真夠神勇的。”
墜兒咧嘴笑道:“運氣好,我一開始就說是運氣好了。”
白翎面色一沉,道:“你怎么那么不知死活?!這回知道厲害了吧?!”
“知道了,知道厲害了。”墜兒認真的點著頭說。
白翎心煩道:“你根本就沒當回事,剛從戰場回來時你那勁頭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你太不知輕重了,你的膽子太大了,我現在沒工夫多說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調養,回頭我再好好教訓你!”
四兩和白翎的真心關愛令墜兒心里暖暖的,如果世間盡是這樣的良善且通情達理之人,那他是甘愿為之拼死而戰的,哪怕是作一朵一閃而逝的火花也在所不惜。
在墜兒又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時,春菊帶著自己戰隊的領隊找了過來,這位領隊容貌姣好,看眉眼是個柔善性情,春菊給二人做了引薦,這位領隊名叫林貞。
林貞拿出一枚古元果,有些靦腆的看著墜兒說:“多謝你幫忙了,沒什么好東西作酬謝,只能用這枚果子聊表心意了。”古元果不算珍稀,最多值一百塊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