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殺到的是鳳靈簪化出的白光,墨心錐在半途迎上了一顆暗金色斑點,法力不及平時一半的暗金色斑點被一擊而潰,墨心錐比鳳靈簪遲了一線擊打在大妖獸的身上。
朗星從發起攻擊后身形就沒停頓,也未因大妖修的騰挪而改變自己的前沖方向,發出兩件靈寶后,他沖勢不減的直朝兩萬丈外的另一頭大妖獸而去,那兩件完成了一擊斃敵的兩件靈寶一閃間回到了他的身前,他就這么攜著兩件上品靈寶的強大威勢如戰神般殺了過去!
“慢著!”老者喊了一聲,抬起左手向前一揮,以一道強大法力把朗星擋在了萬丈之外。
司迦和齊珈同時沖了過去,兩人各自催動著自己的靈寶護在朗星身邊。
紅了眼的朗星憤怒的對老者吼道:“你要自食其言嗎!”
老者緊皺眉頭看著他,為難道:“我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強大的手段,要是讓你把它們倆都殺了,我就很難交代了,而且還得恪守承諾不泄露你的諸多手段,我沒法向大家解釋,念在我已經提前叮囑它們不要重傷你的份上,可否賣我一個情面,這個仇就報到這里為止吧。”
司迦不想把局勢鬧僵,對朗星勸道:“我看這樣可以了,人家確實以道心保證過不會讓你受傷,別太讓人家為難了。”
老者指著身邊的那個大妖修道:“我沒想到你能贏,所以在你動手前就封印了它,為的是盡量確保你的隱秘不被泄露出去,而且我已經讓它們倆都立誓不對任何人談起此戰了,我是誠心誠意要信守諾言的,可鬧成這樣太讓我為難了,是我失算了,你要肯答應罷手的話。”它說到這里雙手一攏,凝出一個白色霧球,把霧球緩緩送到朗星面前后,傳神念道:“這是六顆萬年內丹,都是我們這邊戰死大修士的,把它們煉成丹藥出出氣吧。”
此時,南靖洲這邊的那位化羽修士對朗星傳神念道:“它確實在你動手之前就封印了那個大妖修,從始至終對你都挺有誠意的,不如就這樣吧,如果讓它沒法回去交代,恐對你不利,它們水晴洲的化羽修士雖不插手戰事,但要想在戰場之外殺死你卻是不違約定的,那是我們想防也防不住的,我也不希望你這樣的奇才白白死掉,我與你們乾虛宮的幾位仙尊都有些交情,你的事我會為你嚴守秘密,離開戰場吧,別再來了。”
這位化羽修士已經從齊珈那里了解了一點朗星的狀況,至于嚴守秘密之說就是順便賣人情了,在齊珈和司迦要求老者立誓不泄密時,老者就向他提出提出這個要求了,作為一個該置身戰場之外的化羽修士,安排這樣一場決戰雖算不得什么事兒,但那也是不說出去的好,只是當時他們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局。
朗星知道今天的事只能到此為止,他的眼中淌下了淚水,仰面向天告祭道:“叔,嬸,孩兒就為您二老作這么多了,殺再多畜生也換不來您二老的復生,孩兒知道您二老不會希望孩兒陷入仇殺之中,孩兒就不讓您二老在天上為孩兒揪心了……”哭祭至此,他流著淚轉身而去。
剛才那一戰讓他宣泄出了一些悲慟與怒火,激蕩的心情一旦有所平復,勸林貞的那些道理就回到了心間,多殺一兩個大妖獸又有何用呢?他殺不絕這幫畜生,而且老者所講的天道尚殺戮之說也對他產生了影響,心中的怒火消減下去后,他沒有什么斗志了,現在巨大的悲慟讓他只想大哭一場。
司迦和齊珈一左一右的緊隨在他身邊,飛出不足萬里,朗星就撐不住了,隨著一聲悲號內息散亂的從空中掉落下去。
齊珈忙給他喂下了一顆丹藥,司迦則誦念起了平波咒,一直把他護送到一片遠離戰場的密林中,齊珈才回去照看自己的部下。
在丹藥和法咒的作用下,朗星哭了一陣就哭不出來了,躺在地上兩眼望天的只剩下默默的流淚。任司迦怎么勸他始終一聲不吭。
半個時辰后,齊珈把舒顏和呂罡帶了來,司迦善解人意的給三人布下座隔絕法陣后拉著齊珈到一邊去密談了。
舒顏的眼睛早就哭紅了,呂罡卻顯得很興奮,他把躺在地上的朗星拉起來,抱怨道:“你怎么還是結丹修為啊?別哭了,我們倆已經給叔嬸報仇了,我都記不清殺了多少頭妖獸了,他們說殺害叔嬸的是一條黑蟒,我是見了黑蟒必殺,已經斬殺五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