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見朗星擺明要往里摻和,以為是拂星的態度惹惱了這位小爺,豪門子弟大多如此,拂星此刻的脾氣與霸道也是來自于無相派弟子的身份。她雖有點厭煩拂星對自己的糾纏,可也不想讓他因為自己惹上太多的麻煩,遂傳神念道:“這朗星是乾虛宮的弟子,你犯不上招惹他,與他無關。”
拂星一聽這話反倒來勁了,用眼角看著朗星道:“你以為你是乾虛宮的就沒人敢動你了?我還是無相派的呢,要是沒你的事就別在這添亂。”
朗星跟沒聽見似的,笑盈盈的對蘇婉道:“剛才有件事忘了跟仙子說了,能否請仙子移步到外面談一談?”
蘇婉見朗星執意要攪進來,她覺得自己對拂星算盡了心了,既然拂星不知好歹,那她就管不了了,遂對朗星點頭道:“好。”
“婉妹!”拂星帶著怒意喊了一聲。
蘇婉理都不理的朝坊市外走去。千年前,拂星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找尋易打了一場,從那時起蘇婉對他就感到厭煩了,這些年來她對拂星的糾纏一直不理不睬,只是看在其一片真心的份上才沒說出太絕情的話,這拂星有點太不知趣了。
一出坊市朗星就查看到了司迦在四千里外等著他,這距離超過了元嬰中期修士的探查范圍。
朗星引著蘇婉直奔司迦所在之處,他強出頭主要是不愿看到蘇婉犯難,天情和拂星都是元嬰中期修為,動起手來勝負難料,若天情輸了會令其在蘇婉面前大折顏面,他雖然不喜歡天情這個人,但呵護蘇婉,成全蘇婉是他上輩子在摘果郎大會上作出的痛苦抉擇,也是撕心裂肺后得來的一種明悟。
當初饒過杏髓劍下的拂星時他更多的是憑本性,現在要保護一下天情也是出于本性,一種明悟后深植于魂魄中的本性,這與天情無關,只與蘇婉有關。
轉了一世后,他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非要這么作了,只是看著蘇婉受窘感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幫她一把,而這么作他又怕會引起司迦的誤會,所以剛才他一直看著司迦,現在也是要把蘇婉帶到司迦面前,當著司迦的面解決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想找死啊!”拂星追上來對朗星惡狠狠的說。
天情也追上來道:“朗星道友,這事你就別參與了。”
朗星在距司迦數千丈處停了下來,看著拂星講起了道理,“這是能憑拳頭解決的事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天下美女就都是化羽修士和元嬰后期大修士的了,蘇仙子這等容貌的根本沒你的份,你不用仗著修為跟我吹胡子瞪眼,我想問問你,如果天情道友是個化羽修士,你還敢像這樣攪鬧嗎?你所倚仗的無非就是這點修為。”
拂星用陰冷的目光看著朗星道:“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滾遠點,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這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