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幅畫的內容毫不相干,朗星覺得自己在短時內難以看出什么端倪,遂轉身去找蘇婉了。
“你覺得會是某種功法或法術嗎?”他低聲問蘇婉,作為修士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首先要往這方面想的。
“多半是,可我怎么也無法從中看出門路來,天情應該是看出來了。”蘇婉望著那幾塊玉板說。
“他都看了一天一夜了。”朗星自覺臉上無光的找了個理由,心里卻是發虛的,感覺自己就是看兩天兩夜也未必能看出什么來,這也許和繪畫技藝有關,他對繪畫一竅不通。
“我再去看看。”蘇婉心里也是有點不服輸的。
兩個人輪流著又各自去看了兩次,夜幕隨之降臨了。
“咱們純屬是在跟著天情犯蠢,這是瞎耽誤工夫,就算看明白了又有什么用?現在哪有閑工夫理會這些?”朗星又找了個理由。
蘇婉微蹙秀眉道:“這幾塊玉板是咱們在這片天地中所見到的唯一沒有法力防護的東西,不該輕易放過。”
“也許還能找到其他的呢,甚至是找到那老頭的洞府,只是我們搜尋的范圍還不夠大而已,這幾幅畫最多就是些功法、法術,跟出路肯定沒關系。”
蘇婉有些遲疑道:“你說如果參悟透了會不會就能破除此間的法力防護了?”
“你想的可真沒,人家會把破解防護的手段擺出來給咱們看嗎?”
“有些高人就是有這樣的脾氣的,他們自信別人沒有那么高的智慧,一來是為了戲弄,二來是為了炫耀,讓你明知道有出去的辦法但就是參悟不透。”蘇婉對自己的這種猜測毫無把握,但眼見天情是有悟透的希望的就想給他多爭取點時間,萬一自己猜測對了,就能脫困了,病急不得不亂投醫了。
“哼,我看你這是自欺欺人,天情估計也是如你這般想的,我可不會跟著你們在這作美夢。”朗星說完就鉆進了一棵大樹的樹冠中,對著那幾幅畫看了幾次后他死了心了,覺得自己不可能看出什么玄機,與其再爭強好勝下去不如藏拙,這回只能讓天情比下去了,這令他覺得很沒面子,所以決定明天一早就走。
蘇婉沒跟著朗星去鉆樹冠,站在原地看守著天情心里默默的琢磨著那幾幅畫,夾在這兩個人中間她不能有厚此薄彼的舉動,得盡量的作到不偏不。不過這太難了,朗星現在就覺得她是在偏向天情了。
整整一個晚上三個人都沒有動,天剛放亮朗星就來到蘇婉身邊,想跟她提離開的事,他憋了一晚上了。
沒等他開口,蘇婉就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面帶喜色的指了指遠處的天情。
天情還站在第七塊玉板前,但不再是一動不動了,正抬起手臂用手指對著玉板勾勾畫畫,像是在勾勒著圖像。
朗星很想故意弄出點動靜打斷天情的思緒,但那肯定會遭到蘇婉的鄙視,只好帶著些不屑之色的看著天情,心里祈禱著千萬別讓這小子弄出什么名堂來,當然他也考慮到了,天情如果是在演戲,那必定會弄出些名堂的。
天情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似是情不自禁的在宣泄心中的明悟。
“別是走火入魔了吧?我看最好驚醒他一下。”朗星冒著壞水說。
蘇婉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對他連連搖頭,唯恐驚擾了天情,連句話都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