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見問不出什么,只得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暫且把這個話頭放在了一邊,轉而問起收白襄作弟子的事來,想從白襄身上找出點線索。
朗星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太爺就是她的徒孫朗明,收徒的經過自然不會細說了,含糊其辭的編了幾句就敷衍過去了。
蘇婉只好又把話題引到朗星和西陽、絳霄的交往上,可左問又問到最后也沒能問出什么有用的,倒不是朗星嘴嚴不肯跟蘇婉說實話,而是他渾身都是隱秘,如果松了口那就會牽出一連串的問題,編瞎話都編不過來。
蘇婉不敢操之過急,問了一陣就住了口。兩個人一前一后坐在靈鶴背上,誰都不說話了。
這一靜下來,兩個人仿佛又回到了進入秘境前那一段相對而立靜默無言的狀態中,心中漸漸變得寧靜祥和起了,以至于誰都不愿打破這份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蘇婉回過神來,輕聲問:“你剛才在想什么?”
朗星扭回頭尷尬的笑了笑道:“什么都沒想。”似乎是怕蘇婉不相信,他又加重語氣說了一遍,“真的什么都沒想。”
“那邊有個坊市。”蘇婉揚手指了指,神閑意懶的沒有繼續多聊的意思。
“哦。”朗星催動著靈鶴朝蘇婉所指的方向飛去。
再次沉默下來兩個人都失去了那份安寧的心境,各自琢磨起各自的心事來。
這座坊市是南靖洲較大的一座坊市,常年開放,聚集著許多大商家的店鋪,蘇婉花了近百塊靈石給白襄買了兩套衣裙及一些女兒家的應用之物,這就不僅是見面禮了,更像是在替朗星照顧弟子,男女有別,讓朗星照顧一個女弟子肯定會有不周全的地方。
對于蘇婉的這份細致心意朗星自然是充滿感激的,再次上路二人都感覺彼此距離又近了些,說笑起來也覺自然多了,朗星因丟臉而存在心中的那份尷尬消去了大半。
蘇婉問起朗星是何時把白襄送到筠爐派的,當得知自己是和朗星同一天去的筠爐派而且是尋易前腳剛走她后腳就到了,蘇婉心中不禁升起天意弄人的感慨,那天如果能碰到朗星,或許事情就是另一番樣子了吧,至少朗星若是在那天向她轉達了月裳的話,“眼前人”就只有朗星這么一個了,那時天情還沒出現。
朗星也頗有感慨,苦笑著道:“沒想到會這么巧,那天我離開后還真是想回去一趟的,因為想起了月裳托我給你帶信的事,覺得你們都是煉丹的,沒準能從他們口中打聽到你的消息,可猶豫了一下還是犯懶了,想著下次來看白襄時再打聽不遲,就沒折回去。”
“天意如此吧。”蘇婉淡淡說,她揣測不出老天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戲弄她與朗星?還是她和朗星本就沒那種緣份,所以才讓他們擦肩而過,然后安排與她有緣的天情出場?
目前來看兩種解釋都說得通,唯有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才能弄清天意究竟是怎樣的了,天意越是難以揣測也就越令人敬畏。
他們在一個飄著小雨的午后來到了筠爐派,未等飛臨山門,上次迎接蘇婉的那名弟子又遠遠的迎了上了,此人一邊與蘇婉見禮一邊用眼角瞥著朗星。
“您與這人相熟?”那名弟子用神念向蘇婉詢問,朗星已經來過兩次了,他是認識的,只是不知朗星的名字。
“我們剛認識不久。”蘇婉也是用神念回答的,這人的師尊是筠爐派的四長老陸蒲子,陸蒲子對她久有追求之意,為了避免生出麻煩她不想表露出和朗星有多親近。這又是個讓她感到頭疼的問題,陸蒲子追求她的事她沒法跟朗星說,畢竟和朗星還說不上有多熟呢,沒有主動跟人家談這種事的道理,這就夠讓她頭疼的了,朗星還偏偏有截聽神念的本事,這就更讓她不好處置了。
ps:感謝天天發呆師兄成為本書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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