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過上這種與世隔絕的日子后,她們的世界里就只剩朗星這么一個男人了,即便朗星是頭豬也會令她們格外關注的,何況這小子還是個如此善良之人呢,此前曾帝妃三番五次的把她往朗星懷里推,加上朗星最初貪花好色的表現,讓她自然而然的就覺得和朗星的關系是曖昧的了。
和帝妃不同,她是有心上人的,只是這境遇令那份忠貞變得沒了意義,這才對朗星動了別樣的心思,但終究是有糾結的,所以才有了這番含混不明的舉動,留朗星多住了三日,總算鼓起些勇氣想做點試探,卻被朗星那敷衍的態度給弄得狼狽不堪。
說起來她對朗星動心思也有替朗星不平的原因,她覺得朗星對帝妃太好了,可帝妃這些年把心思都放在了修煉上,雖然她反復跟朗星強調帝妃很思念他,但實際上并非如此,所以她覺得帝妃配不上朗星對其那么好。
仙絮在為朗星而柔腸百轉,朗星卻一出法陣就像甩下一個包袱般迅速的把她丟在腦后了,連多想一下的興趣都欠奉,當初第一次見到仙絮時,他正處于欲念蒙心的狀態中,對這纖柔的仙子還是有些欲望的,可如今他對仙絮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跟她多呆一會都覺得是在受罪。
要想活得不卑微,首先要活出自信和屬于自己的光彩,仙絮顯然還差得很遠,這次不該有的糾纏令她在朗星眼中變得更加暗淡失色了。
奢望本就是能令人喪失尊嚴的,沒有自知之明的奢望就更可悲了,換回的只能是別人的厭煩和鄙夷,要想活明白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不但要有認清自己的智慧,還得有消減欲望的理智,在這方面帝妃無疑是比仙絮強得多的,所以二人在朗星那里得到的待遇也是截然不同的。
朗星乘上德義雕后就是一陣急飛,這是為了盡快躲仙絮遠點,飛出足夠遠后他松了口氣,百無聊賴的坐在雕背上眼望天際不知該去向何方,他本來想在溫柔鄉中多安靜些時日的,可仙絮攪了他的安寧。他仍不想回沈清那邊去,主要是回去了無事可做,白襄的參悟一時半會還用不著他的指導,小鳥也在修煉,回去只剩讓沈清替他發愁了。
去看看凌香?朗星考慮了一下就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雖然是掛念著凌香的,但凌香不是個有趣的人,以他此刻的心情是不太想過去的。
他在蒲云洲呆的年頭雖不少,但結交的人卻不多,現在真是想不出能去哪了。
雖然沒能想出個去處,但德義雕卻在他的指引下一路向西飛去,那是他和沈清上次去找御嬋時所走的方向,他當然是想去找御嬋的,可沈清的警告令他鼓不起多少信心了,化羽中期大神通們事確實不是他能參與的。
在彷徨的心態下,德義雕不急不徐的朝西方飛行著,后來朗星索性躺了下來,暫且不去想要去哪了,轉而思考起自己的未來。
道心毀了,恐怕永遠不會沒資格和御嬋比鄰而居了,而這是他先前活著的目標,失去了這個目標他還該為什么而活呢?
蘇婉?想到蘇婉朗星更加灰心了,自己把她引上了別樣的修途,憑這位仙子的聰慧,將來的成就不會比御嬋低,沒失道心時,他不覺得這有什么,可失了道心他的前途就到此為止了,此前他一直害怕隨著道心的喪失還會引發其他的損失,現在他意識到信心和驕傲已經隨著道心的喪失而開始崩塌了。
配不上御嬋,也配不上蘇婉,那自己該為什么而活?
三天后,朗星望向天空的目光有些暗淡迷離了。
七天后,仰躺著的朗星改成了蜷縮側臥,他拒絕再思考下去了,反正他就是不后悔,只要能醫好白襄,失去再多他也認了,可到了這般拒絕思考的地步已經說明是在硬撐了,是準備逃避了。
“敢問是哪位仙君大駕光臨。”
一道充滿恭敬的神念令萎靡不振的朗星坐了起來,舉目望去,見有幾個身穿天道九營戰袍的人遠遠的出現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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