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用手捏了捏朗星那掛滿傻笑的臉,她真有點不知該怎么憐愛和感激這個小師弟了,前世和今生,信情和朗星,幫著她一路攀升,讓她由一個在修途上困厄難進的元嬰后期修士變成了如今對成仙充滿信心的化羽仙妃,這份恩情又豈是言語能表達的呢?
“大師姐是不是也能看淡這件仙寶?”朗星歪著頭問。
知夏含笑答道:“大師姐與我不同,她和你有幾分相近,天生就有不爭不貪的心境。”
“我覺得也是。”朗星徹底放心了,趁著二師姐高興,他取出了墨輝的那件道袍,把教訓墨輝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陪著笑臉道:“當著襄兒的面,他跟我這么囂張,我要不教訓他一下面子上真下不來,二師姐,我不想給紫霄宮惹麻煩,也不貪他這件道袍,你看該如何善后?”說著他把那件道袍推到了知夏面前。
知夏拿起那件道袍看了看,道:“這是‘五靈袍’,出自已經仙隱的玉羅仙妃之手,雖非玉羅所制極品,但也很難得了,算榜上有名之物,上上之品,你留著用吧。”
朗星心虛的問:“那巫真宗那邊……”
知夏萬分寵溺的笑道:“無妨,你作得已經很好了,換信邪早把他殺了,換做是信情也得把他的乾坤袋一并搶來,你搶件道袍算不得什么大事,巫真宗淪落到這一步已翻不起什么風浪了,這墨輝貌似良才,但以此番作為來看就是個傲慢愚鈍的蠢貨,放在巫真宗他或許是塊美玉,但和同為關門弟子的你與信情比起來,他只是塊頑石,你不與他過份計較就對了,他確實不配讓你臟了手。”
“嘿嘿,二師姐,你是不是太寵我了?”朗星自己都覺出二師姐的寵溺有點過頭了。
知夏忍笑道:“因為你作得確實很好,尤其是有你六師兄、七師兄作比較,你就顯得更好了。”
朗星哈哈大笑,收起了墨輝的那件道袍,問道:“月虹姐和紹綾姐還在閉關呢吧?”
知夏點頭道:“你是怎么把月虹弄閉關的?自從你七師兄離去后,她就沒閉過關。”
“嗯……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跟誰都不能說。”
知夏在他腦門上戳了一指,沒再追問,自從知悉了轉世輪回的天機,她也就明白了信情為何對這個從七荒兇地撿來姐姐如此的情深意重,宿緣未盡之下,朗星對月虹百般照顧就不足為奇了,若急著去探究這二人之間的秘密說不好會弄巧成拙。
朗星站起身道:“我去看看襄兒,你去問問大師姐什么時候能動身吧。”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知夏嘴角泛起一絲哂笑,靜靜的坐在那里用神識偷偷盯著這個要跟她耍滑頭的小師弟。
果然,朗星在與白襄、萍兒聊了一陣后朝楓林島方向飛去,飛至半途就隱了身形。
知夏輕輕的哼了一聲,雖然能看清朗星就停在那里,但這小子綻開了護體神光,要想用神識查看他究竟在作什么必然會被他察覺。
朗星急于要看的是野居圖上有沒有字跡,這些天他心里挺著急的,因為上次沒有對蘇婉凝出的字作出回應,料想蘇婉肯定起疑了,但愿大師姐和二師姐這些天沒把這張圖卷起來過,那這次的變化或許能讓蘇婉有所反應。
結果讓朗星失望了,對著野居圖看了好一陣也沒見到有任何變化,他只得把野居圖收了起來。心不在焉的轉了一圈后,朗星去外海的正恒島看望了一下大師兄信德,信德不負前言,給白襄準備了不少東西,應用及玩樂之物一應俱全,皆是價值不菲的精品。
朗星代白襄謝了大師兄,給大師兄留了幾株南靖洲那邊的珍稀靈草。信德想打聽一下他最近都在忙什么,朗星嘻嘻哈哈的用三五句話就給敷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