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北方的一個農村家庭,家里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從小我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不是因為家庭問題,而是因為知道的多。
話還要從小學二年級說起,那時候我們每天上學要走三四公里的路程,條件有限,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車了,而且是比較笨拙的二八大杠,那是一個星期六的下午,秋天晚霞映在我和幾個小伙伴的臉上,當時的個頭正好比自行車高一點點,坐上去腳夠不著踩,只能從杠下面用腳斜插過去半圈半圈的蹬著,由于掌握不住平衡的關系自學了一天都沒有學會。差不多該吃晚飯了我們幾個不約而同的推著自行車往回家的路上走,他們幾個不知道為什么那么著急,飛快的推著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走。就在這時改變我一生的命運一件事開始了。
在回家的路上經過一段河堤,河堤高過河大概四五米吧,我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在跟兩個差不多兩米多高的全身穿紅色衣服,戴一個四五十厘米尖尖的紅色帽子的人在說話,當時我很好奇,怎么會有這么高得人呢?于是我推著自行車就過去了當我快走進他們的時候那兩個穿紅色衣服的人一起看過來了,長長的紅色的舌頭在嘴巴外面眼睛大大的,好像能把一切事物看穿,全身瘦的好像只有骨頭一樣,當時嚇得我把自行車丟下就跑,然后那個穿白色衣服的人馬上追過來說小弟弟不要跑,只感覺一只強有力的胳膊把我抱住,一股奇怪的香味襲來,我也沒有掙扎,那兩個高高的人已經不見了,他見我沒有反抗便把我放下來問:小弟弟,你剛才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你跟兩個頭很高很嚇人的叔叔在說話”我的聲音有點發抖;他反而興奮了起來,用一只手撫摸著我的額頭:“你真的看到了?”“嗯”我回答道。于是他便蹲下來(因為我當時只有一米二左右,大概自行車那么高)接著問我:“你是哪一年幾月份出生的,以前與沒有看到過類似的人?”我想了一下說:“八六年,幾月份我不知道,以前沒看到過他們,也沒見過你,你們應該是外地來的吧”他有點驚奇的說:“小弟弟,你幾月份過生日你不知道嗎?”我知道什么是生日,就是給老人過生日,要吹蠟燭吃生日蛋糕的那種,于是我回答說:“我沒過過生日”。“好可伶的孩子,不過以后你將大有所為”他好像蹲著有點累了,于是便坐在草地上然后拍拍他旁邊示意我坐下。他的話特別有親和力,不過當時對于八歲的我來說還太難聽懂。我坐在他旁邊看著他說:“我聽不懂你的話”。他看著前面的村莊說:這個不要緊,以后會懂得,你知道前面的村莊叫什么名字嗎?“叫骨碓集”我回答;“那你知道為什么叫骨碓集嗎?”。我說:不知道。他從兜里掏出來香煙和打火機,點上煙抽了起來,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打火機,因為我們平時燒火做飯都是用的火柴,于是我很好奇的盯著他的打火機。他眼光凝聚在前方慢慢的說:好吧,我來告訴你,解放戰爭的時候這里發生過一場戰役,死傷了無數的人呢,有很多沒有名字的人分不清楚是**還是共軍了,因為當時物質條件有限,很多**投誠的人沒有發放共軍的軍裝,所以就把那些分不清楚身份和名字的人的頭和身體分開,把身體埋在了這里,所以叫骨碓集,把頭埋在了另外一個地方叫埋頭集。我說:埋頭集我知道,我外婆就是埋頭集的。他說:所以啊,四十九年了,麻煩來了。我聽得懂一點他說的話,于是我說:我們校長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鬼怪一說那是迷信,我們校長還說如果真的有鬼的話,我們中國有五千年歷史,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鬼肯定比人多,真是那樣的話,我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他看著我說:迷信?你信嗎?我回答說不信;他輕聲的問我:那你剛才看到的是什么?我不由得身體發抖結巴了起來:“不不不知道,你說是什么?”。他盯著我看了一會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然后他說: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東莊。“哦,好名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八六年九月九號晚上九點九分出生的,也就是陰年陰月陰時出世的奇人,看來老天有眼,讓我們相遇,以后我會把你培養起來的,我這一周都會在這里,這幾天你每天晚上都要到這里來,但是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要不然你的小命就沒有了”我又被他嚇到了,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是他說我的小命就沒了,我心里面很害怕,不知道該說什么,該怎么做。他接著說:小弟弟我送你幾樣東西,你收好,如果這幾天你表現的好,還有更多東西送給你。他送了我一個七八公分的桃木劍,和一張黃色的紙質護身符。這把劍你要隨身帶著不能丟棄,還有這張護身符,遇到危難的時候把它吃下去可以逢兇化吉。說完他又拿出煙來開始抽,我還是好奇的盯著他的打火機,他看出來了,于是他把打火機也一起送給我了。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家了,記得明天晚上九點鐘偷偷的到這里來,我會等你的。我站起來準備回家,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他,便問:你叫什么名字?他說:我姓李,你以后叫我李大哥就可以了。我扶起自行車往回家的路走。
到家以后老媽問我自行車學會了沒有,我回答沒有,老媽說:真沒用,你們幾個都有誰學會了?我回答說沒有一個人學會,太難了,又沒人教。老媽說:誰有空教你,都那么忙,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學不會你只能自己走路,誰也不會送你上學,快點幫我燒火做飯,然后去喂牛。于是我去房子外面抱了一些玉米秸到廚房,趁老媽不注意偷偷的拿出打火機把柴火點燃,第一次用打火機,心里面美滋滋的,把火燒好以后我就去把牛牽到牛屋里去,把草給上繼續幫老媽燒火做飯。我問老媽:媽,我是幾月份出生的?九月,老媽回答道。我又繼續問:九月幾號?老媽想了一下:八號還是九號記不清了,反正是晚上,剛吃過飯肚子就痛了,到衛生院以后兩多小時才把你生下來,你這么想起來問這個?我沒有回答,反問道:八號還是九號你都忘了,誰還會知道?老媽說:問你奶奶,可能你奶奶記得。我翻了一個白眼,沒說什么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用打火機照亮桃木劍,仔細的打量著,上面有好多我看不懂得符號,有些好像是字,反正我也看不懂,心里在想:這李大哥究竟是什么人,還有那兩個穿紅衣服的怪人,這么會長那么高,我以后會長多高?想著想著我下床把燈打開,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把小刀走到門前,腳尖墊起來,把頭貼著門,順著頭皮到門上刻了一個記號,想看看自己有多高。回到床上后突然好奇的想用到把桃木劍再削一下,可是在刀剛接觸到桃木劍的那一刻,我的整個右手像是被電到了一樣,然后我就放棄了,躺在床上后,我就在想,這個世界真的好神奇。
第二天像往常一樣跟幾個小伙伴去學騎自行車,不出意料的還是沒有學會,畢竟沒人教嘛。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拿著手電筒準備出去,爸媽把門都鎖上了,沒辦法,只能翻墻了,當時年齡小,也不覺得害怕,翻墻后打著手電筒就飛快的到了跟李大哥越好的地方,李大哥還是一身白色的服裝,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中山裝,與昨天不同的是他斜挎著一個黃色的書包,包里面鼓鼓的,我在想是不是要送我這么多東西啊,心里又開始美了。李大哥見我到了后說:小弟弟,你很準時嘛,看來我們真的緣分不淺,有沒有問你父母你是幾月份出生的?我心里在想,他這么會知道。于是實話告訴他說:問了,我媽說是九月,但是是八號還是九號她也記不清楚了。李大哥有點驚奇:啊,天底下還有這么馬虎的媽媽啊!我又補充道:但是她說是差不多吃過晚飯后兩個多小時。李大哥自信的說,跟我想的一樣,看來你就是那個奇人了,茫茫人海中我們能相遇,你說這是不是汕頭安排的?我似乎聽懂了一點,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是奇人,我跟其他人沒什么區別啊。李大哥拿了二本書給我看,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書名好復雜,其中一本只認識一個“山”字,這個“山”字也和我們平時寫的不一樣,剩下的都不太認識。小弟弟,這個是《山海經》,是記載上古神怪易事的,現在對你來說讀懂它又點困難,但是我沒有時間教你,你只能自己慢慢去學習,你收好它,我現在教你另一本書上的咒語,等你背會了以后我就把你的天眼徹底打開,于是他從包里取出好多寫有發雜字體的符咒出來,一張一張的教我念。我反正不認識上面的字就一字一字的跟著他讀,這幾乎涵蓋了所有道教符咒,有驅邪,驅魔、驅鬼、伏妖,還有轉運,避災、等等。其中一個比較特殊。那就是靜心咒,因為對我來說好像沒什么用,但是他要求我每天睡前都要默念一遍,“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光是這些字我很多都不認得,所以只能咬咬牙答應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大哥說,東莊,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好吧,那你什么時候回去,你住哪里啊?”我經不住的問。李大哥又開始抽煙了,不過,這次他用的是火柴,“我住在城里,來這里辦點事,你快遞回去吧”。于是我拿著手電筒和那本書回家了。當我到家的時已經是夜晚十二點了,我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時我想起李大哥的說的話,于是心里默默念著靜心咒,念著念著就睡著了。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我遲到了,畢竟從來沒有熬夜過,第一節課是語文課,當我喊報告準備進去的時候語文老師問我作業寫好了沒有;什么、作業?我忘得干干凈凈,沒辦法,老樣子去門外罰站,這次更直接,門都沒有進。不過今天有點欣慰的是隔壁三年級有一個和我一樣被罰在門外的,(農村的小學一個年級一個班每個班都是挨著的),當時他看我也被罰在門外,壞笑的看著我,心里肯定也不那么寂寞了。不過他今天與以往不一樣的是額頭上暗暗的,眼睛好像有綠光一樣發射出來。下課后我問他,你今天是不是沒有洗臉,臉上黑黑的,他摸了一下臉說:你才沒洗臉呢,我今天還用香皂洗的呢,不信你聞聞香不香!去去去,臭死啦,我沒理他就回座位上準備把作業補上。白天無所事事,只盼著夜晚來臨。晚上,李大哥已經在河堤哪里等我了,不過他今天有點疲憊不堪的樣子。東莊,你能不能背驅鬼咒?被他猝不及防的問這一句。我回答道,知道,不能背全。他接著說,那你試著背一下。我想了一下: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圣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服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天那,我竟然背下來了。李大哥有點欣慰的說:其實你很聰明,只是你不善于發掘自己的優點而已,等你學有所成的時候,一定要肩負起你的責任和使命。他說話的神情和吸引人,只是我聽不懂。突然有一個孩童模樣的然從遠處向我們飄過來,對是飄過來,因為他的腳離地有二三十厘米高,而且兩眼放著綠光,好嚇人,我趕緊躲在李大哥身后,指著那個方向對李大哥說,那邊有個人飛過來了。李大哥看了一下說,不用害怕,只有怨鬼才會眼睛發綠光,他向我們這里飄過來,說明他可能認識你。我緊抓著李大哥的胳膊說,我們走吧,我想撒尿。李大哥神情自若的說,不著急,看看是什么事情。等那個人過來的時候我看清楚了,正是白天和我一起罰站的那個男孩,他叫陳亞洲,家就是骨碓集的,他飄到李大哥和我面前的時候停下來了,他眼睛盯著我說:要不要和我玩?我們該去罰站了。我眼睛閉著不敢看他,也不敢說話。這時李大哥從兜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嘴里念叨: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掣。于是拿刀符開始發光飛到陳亞洲的額頭定住了他。東莊你認識他嗎?李大哥問我。我認識,是我們隔壁三年級的學生,叫陳亞洲。我回答的時候已經睜開眼睛了。這是冤死鬼,通常因為戾氣太大,所以才敢在午夜前現身,從他的力量上看他應該是鋼絲不久,所以找替死鬼好還陽,你就是他想找的替死鬼。天啊,能不能這么不嚇人,我跟著學這些只是覺得好玩,萬萬沒想到竟然成真了,我腦袋一片空白,還是緊抓著李大哥不放,嘴里說話已經快不成句了,那現在改怎么辦呢?李大哥有從包里取出一個黃色的布袋來,嘴里念叨著什么,左手持布袋,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引導著陳亞洲的鬼魂進入布袋,然后系緊布袋放回兜里對我說,現在不用擔心了,我會超度他的,小小年紀就會找替死鬼,長達后肯定是社會的蛀蟲。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世界觀一下改變了?是不是相信我教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了?我還在恐懼癥沒有回過神來,只是不住的點頭。那晚我不敢回家,哭著要求里大哥送我回去,李大哥沒辦法只能送我到家門口,然后他還是要求我不要把見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就回去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喂牛,然后把作業寫完就一路小跑去學校了,由于我家離學校比較遠,所以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了,隔壁三年級門口圍了好多人,原來是陳亞洲的爸爸到學校來幫他把桌椅帶和書本帶回家(我們小時候讀書桌椅都是自己家做的),昨天晚上陳亞洲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電給電死了,被發現時已經全身燒焦了,我并不奇怪,因為我昨天看到他的鬼魂了,所以我也沒有過去看。回到座位上我透過傳呼看到陳亞洲的爸爸在和校長說話,眼淚鼻涕和口水都分不清了。上課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真的有鬼,那我們平時怎么看不到呢?而且真的有怨鬼的話,那晚上的小朋友豈不是特別危險,我又開始對李大哥的話有懷疑了,可是事情是我親眼看到的,我又不能解釋,我的內心此時此刻特別渴望知識,我以一次學會了知道的事情不說,那種感覺很難受,或許我應該告訴陳亞洲的爸爸,可是那又能怎樣呢?別人信不信是一碼事,幾十萬說出去了,陳亞洲也不會復活。
晚上吃過飯等爸媽都睡下,我就早早的去河堤找李大哥了,不過這次可能是我來的早,李大哥還沒有過來,于是我便坐在草地上等他。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李大哥來了,他仔細的打量著我問,東莊,你準備好了嗎?我每次都能被他的話吃驚不已:什么準備好了嗎?李大哥說:你看這個充滿著貪嗔癡的世界,人們向往的美好幸福只是一個夢,你想不想為這個世界的美好明天做自己的一份奉獻呢?還是聽不懂他的話,不過我還是希望自己能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最好不要像爸媽一樣種地為生,我想走出農村。于是我回答道:我愿意努力奉獻社會。那好吧,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跟你說清楚,首先,修道之人要遠離紅塵,雖然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人,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但是你一旦入門就代表了你與紅塵無緣。也就是說你這一輩子不會有男女之間的愛情。你愿意嗎?李大哥又說了很多我不懂得話,我只能點頭說愿意。李大哥拿出一張符紙貼在我的額頭上,然后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從里面滴兩滴液體在我眼睛里,我只感覺到眼睛火辣辣的痛,這時李大哥嘴里念叨:太上老君,借我神靈,開我法眼,通徹天地,妖魔鬼怪無處遁形開。當他食指和中指并攏指著我的額頭說開的時候,額頭上的符紙突然著火了,我的眼睛不痛了,而且感覺特別的有神,仿佛眼睛里有一團火,但是有很舒服的感覺。東莊,你的天眼已開,以后在白天你也可以看到鬼怪精靈,但是世界總是在遵循著秩序進行,說以你不要打擾他們的世界,除非他們想作惡來危害人類。明白了嗎?里大哥嚴肅的對我說。明白了,我也爽快的回答。
李大哥接著說:走吧,我帶你去見識另一個世界的現實狀況。說著我們往骨堆集方向走去。走到骨堆集的村口時,李大哥從包里掏出五炷香,插在了骨堆集的石碑上,然后點燃。這時我看到成千上萬的魂魄發著微弱的光飄到了三炷香的附近纏繞著。我盯著他們看時,李大哥對我說,東莊,不要看他們的眼睛,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是看不懂他們的。好的,我急忙看向那五炷香,不多時,那些香滅了,李大哥把香取回來看來一下說,人最忌諱的就是三長兩短,這次偏偏就是這樣,看來這兩天又要出事,看來我到此是來對了。我看了一下那沒有燒盡的香,果然是三根長一點,兩根短一些,于是我不由自主的問:為什么會出事?會出什么大事嗎?李大哥帶著我往回家的路上邊走邊說:話要從四十九年前說起,當時有一個不懷好意的道士,仗著自己的道行給當時的領導出了這么騷主意,所以才造成了幾萬人身首異處的。我接著問,那個道士的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李大哥說:其實很簡單,修道之人有修身、修心、修仙三個階段,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在修身,能達到修心階段的人已經很少了,想要修仙更是難之又難,如果能達到修仙的階段話就要借助外在的力量來增強自己的法力,然后再通過吉時吉地吉人和偶然事件來羽化成仙。當時的道士肯定是已經過了修心的階段,為了增加自己的法力所以困住了這幾萬只亡魂來為自己服務,而且以他的能力應該早就已經在為未來兩天做準備了。在兩天后的陰時,鬼差會短暫的開啟一個時辰來為沒有能夠進入地獄的冤魂開一道門,好讓他們能夠再次的轉世輪回。如果錯失這次機會,就要再等上四十幾年了。說著說著,我到家了,李大哥跟我道別之后就走了。
回到家后我不斷的在想,這兩天會不會再死人,如果會的話該怎么辦,可是這些事情我又不能喝小伙伴商量,又不能告訴爸媽。我躺在床上睡不著,這時候我看到窗外有一只發光的黃鼠狼(農村老鼠比較多,所以黃鼠狼貓頭鷹不叫常見),我看它時,它也在看著我,它的眼睛很有神,仿佛想跟我說一樣。我想起來李大哥今天幫我開了天眼,看來我以后要見識的還很多。那只黃鼠狼在窗前呆了一會就走了,我一會百年睡著了。又是一天忙碌的學習,我買了一本《古漢語詞典》,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拿來看一下,下伙伴找我去玩我也不去了,這幾天我改變了很多,不在貪玩,早早的幫家里干點家務事,總感覺時間不夠用的。晚上我和李大哥如期約見,李大哥讓我想天空看去,問我能看到什么。我看了很久說,有兩個白色的圈圍繞著月亮,一個大一個小,圈是由無數鬼魂構成的。李大哥說:沒錯,人們管這個叫做風圈,風圈一旦出現就代表著這幾天是晴天有風,一般不會下雨,一旦下雨,這些鬼魂便無法投胎。我若有所思的問到:他們是在等待明天的鬼門開啟進入輪回嗎?李大哥回答道:是的,有些鬼魂經歷了世間磨難,形成了一定的思維,有了一點靈氣,所以他們知道吸收天地精華,使自己的力量變得強大,你看到的風圈里的鬼魂便是,他們在吸收月亮的精華,這樣他們明天就會快別的鬼一步進入輪回。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走吧。我們又出發去骨堆集了,快進入村莊的時候,我看到有很多鬼魂聚集在一起,像是在看熱鬧一樣,于是我跟李大哥說我看到的情形,李大哥示意我趴下,于是我們走進了一點就趴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這時透過鬼魂,我看到三個人,一個年老的長者,大約七八十歲的樣子,指揮著兩個年輕人用鐵鍬在村口石碑旁邊挖,這是每個村口都有的石碑,按照風俗,如果要換一個石碑的話應該在白天,而且還要放鞭炮,大晚上的在這里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也行是小偷說不定。那些鬼魂圍繞著他們,仿佛要組織他們,可是沒有用,不多時,我看到一束白光從他們挖的坑里慢慢變強,周圍的鬼魂一下子四散而去。李大哥在我耳邊悄悄的說,東莊,你趴在這里不要動,我過去一下,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起來,一定不能背發現。我點了一下頭。李大哥站起來走了幾步把手電筒打開,照向他們,然后問道:你們是什么人,這么晚了在這里做什么?這時一個年輕人說道:俺們是這個村里的,這不,村支書讓俺兩個幫忙把村口的石碑換下來。這時候,年長的老頭說話了:你是什么人,聽口音不是俺這里的,你來這里做什么?李大哥鎮定的說:我是縣里剛調到咱們鄉派出所的,剛才在縣里喝了兩杯,誤了班車,剛走到這里就看到你們了,大晚上的不休息嘛,這事情本來是白天做的,你們干嘛晚上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走,都跟我到所里走一趟。哪兩個年輕人有點害怕了,他們都停下來了,袷中一個說:俺們又沒做什么壞事,憑什么抓俺們。再說了,這是俺村支書讓挖的,有事你找他,說著,兩個人扛著鐵鍬就跑了。這時候村支書說:這位同志,鄉派出所的我都認識,怎么沒見過你呢?李大哥說:我不是剛說了嘛,我是縣里剛調過來的。村支書不慌的說道:從縣里過來又三十里路,你應該騎自行車或者開車才對,而且這里是小路,你不應該經過這里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老狐貍,李大哥這時也不隱瞞了:我是什么人,我和你都是修道之人,在這里等了你幾天了。村支書說:既然是同道中人,就不要阻礙我的大事。李大哥也不示弱:雖然都是修道之人,但是我和你不同道,傷天害理,有違天理的事情,我不但不做,還要阻止你。村支書發起火來了,他冷說道,我布置幾十年的局,怎是你小輩能阻止的,再繼續下去,休怪我不客氣。李大哥也是劍拔弩張,看來他等的就是這位老頭吧。兩個人不說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時間也幾乎靜止了。那老頭突然掏出一張符念動咒語,念完后符紙一出一道金光發出直接向李大哥襲來,李大哥也不慌,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放置在嘴唇下默念咒語,那道金光瞬間變小進入李大哥手指里面,然后李大哥把手指指向那老頭,把金光化為己用射向那老頭。那老頭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箭步沖向李大哥,瞬間飛起右腳踢向李大哥的頭部,完全不像一個老人家的樣子;李大哥也不慌,右手擋住飛腳,左手一拳打在他右腿膝關節,那老頭應聲倒地后從兜里掏出一張符吃下去瞬間消失了,李大哥來不及反應,猶豫間被一道灑在了李大哥臉上,那老頭出現在李大哥面前,利達的眼睛已經不能睜開,被那老頭拳腳相向,李大哥失去優勢只能退著抵抗。那老頭實在殘忍,招招致命,每一拳都用盡全力,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沖向前去,抱住了那老頭的右腿:李大哥,我抱住他的腿了,在這邊,打他。李大哥二話不說,直拳過來,一拳打在了老頭的胸口,那老頭不知道哪來那么大的力氣,一腳把我踢開,不過還是被李大哥打倒在地。那老頭不拿出一張符紙往前面一扔然后符紙發出很強的一道光,那老頭便不見了。李大哥也不急著追,我慢慢爬起來走到李大哥身邊,李大哥指著我的鼻子罵;你不要命了,剛才怎么跟你說的,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受傷了吧。我有點委屈:沒有,一點也不痛。他看著我沒說話,我們走到剛才那幾個人挖的坑哪里。李大哥問我:東莊,你看到了什么,我仔細看了一下,原來這坑里有東西發出青白色的光,感覺陰冷,我還沒告訴李大哥我看到的東西,他就直接跳下去了,等他上來時手里拿著一塊玉佩,大約直徑五厘米,中間有孔,非常的圓潤,剛才的青光就是它發出來的,李大哥出來的時候四周的冤魂都散開了,看來這些鬼魂都怕這玉佩。我問李大哥:這玉佩是誰的?李大哥說:是我的,你信嗎?我回答道:“不知道”。李大哥若有所思:“其實這玉佩以前是我的,現在又回到我的手里了;這塊玉叫做青龍玉,因為是漢白玉沾了青龍的血,所以有鎮邪驅兇的作用。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如果以后你能成大器的話,它對你的幫助會很多”我接在手上,感覺這塊玉好冰,而且它的光芒仿佛能刺穿我的手心一樣。我對李大哥說:“謝謝,這玉好冰!”李大哥說:“其實這玉早就不屬于我了,只有處子之身的人才配擁有,等你感覺不到它的溫度的時候,它就和你融為一體了”。我非常好奇,因為這幾天我接觸的東西抬多了,很多都不懂,我不禁問道:‘“什么是處子之身?”李大哥笑道:“哈哈,這個對你來說是不好理解,等你長大了自然會明白,我現在希望你快點長大,好幫助我完成我的使命。現在不說了,我們趕緊走吧,時間不早了,明天晚上你不用來找我了,過了明天,我們各奔東西”我不僅有點驚訝,這么快就結束了嗎?我們才剛認識幾天就要分離,心里難免有些不舍。走到了路口,我們各自分開回家,我拿著玉佩躺在床上仔細的觀察,這里面好像有一個空間,里面形形**的,只是時隱時現,我把他放在枕頭下面后慢慢的就睡著了。
早上我起的特別早,奇怪的是我以前都感覺睡不夠,早上起來沒精神,今天卻感覺申請氣爽,我出來早餐后趕緊悲傷書包去學校,到學校后教室的門還沒開,學校還沒人,我今天是到學校的人,我趕緊坐在教室門口把老師布置的作業寫完,好多天了,今天是第一次把作業完成的。更讓我不敢相信的是今天老師把課文講完后,我竟然把正本課本都看完了,太不可思議了。放學吃過晚飯后我在自己的房間抱著一本《新華字典》和《古漢語詞典》看,突然我的玉佩閃了一道很強的光,我下意識的想到李大哥來了。我還是想再見他一面,于是我穿好衣服鞋子往外面走去。快走到河堤的時候遠遠就望見李大哥和兩個穿紅衣服的鬼差在布壇施法,好多鬼魂排成長龍慢慢走近他們身后一道門,兩位鬼差一左一右守著。我在遠處觀望著不敢發出聲響。忽然間一座由一個金色光芒的門擋在了兩個鬼差面前,鬼魂嚇得驚慌而去,在李大哥正前方的上空中出現了一個環形的云狀口袋,四周的鬼魂快速的被吸引過去,李大哥馬上念動咒語,然后右手執桃木劍指向那空中的口袋,那口袋慢慢的在收縮,鬼魂也飄落下來,這時候有幾十個眼放綠光的冤鬼出現在李大哥周圍,動作敏捷的向李大哥撕咬過來,我見形式不對,連忙起身跑向李大哥,快到里大哥身邊的時候我掏出玉佩朱雀的扔到了法壇上,四周的冤魂看到玉佩的光芒后不敢近前,李大哥趁勢收緊空中的口袋,這樣亡魂得以繼續投胎。果不其然,這幕后的黑手就是那老頭,他慢慢的走來,他今晚穿了一身黃色的道袍,走路的步伐穩健,完全看不出是一位七八十歲的老頭,他也是手持桃木劍,不過剛才李大哥和兩位鬼差的行為似乎惹惱了他,他你的吼道:今天是貧道的大事,任何人都阻擋不了我。說著手中的桃木劍飛起停在空中,他念了一會咒語,然后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攏指著劍柄向右邊一揮,那把劍分成兩把,最后掏出兩道發著金光的符貼在劍柄上,大喊一聲“掣”,那兩把劍飛向兩位鬼差,鬼差拿手中的柳棍去擋,卻擋不住。李大哥也沒有閑著,他也和剛才的老道做的一樣,手中木劍化做兩把,和老道的兩把木劍在空中廝殺在一起,難解難分。兩位鬼差急忙加速引導鬼魂進門。那老道見敵不過,向后退了兩步之后盤坐起來,雙手舉過頭頂合十,口中默默念起,慢慢的他的身體開始升起,當升到離地面有四五米高的時候,他“啊”的一聲叫,天空出現雷聲、閃電,頓時幾個鬼魂被劈的魂飛魄散,地面頓時亂作一起,鬼差之間的門被一道符咒擋住,鬼魂再也進不去。那空中的老道張大嘴巴開始吸收鬼魂,所以的鬼魂開始飛進去,李大哥急忙拿劍指著他,符咒一貼飛向那老道,一道金光頓時打在了那老道身上,誰知那老道不但沒事反而發出的聲響更大,就連兩個鬼差都都被吸進去了。當成千上萬的鬼魂包括那幾個冤魂都被吸進他體內的時候,那老道的身體從空中下來了,他打不的向我們走來,快走到我們前面的時候我的那把小桃木劍突然變大了起來,沒時間思考了,我和李大哥拿起劍就往他身上砍去,那老道力氣太大,兩只手分別掐住我和李大哥的脖子,由于我太矮小,還被他給提起來了,當我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李大哥一個飛踢過來踢到他的右手上,那老道松手了,我也摔到了地上,李大哥和他纏打在一起,這時李大哥對我說,東莊,快把你的血滴在玉佩上,我來不及多想,跑到法壇前面拿起玉佩,不張大從哪里搞點血來,身上又沒有帶利刃,我猛的把頭磕在法壇上面,頭昏沉沉的,許多血從額頭上流下來了,我趕緊把玉佩沾上血,沒想到玉佩的光芒從青白色變成了金色,而且還不斷流進我的體內,我頓時覺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我一個箭步撲向那老道,把他撲倒后我左右開攻,每一拳都打在他的頭上,即使這樣也拿他沒辦法,李大哥得出空來跑到法壇那邊,拿起玉佩然后對我說:“東莊,把他嘴巴撬開”。我毫不猶豫的兩只手把他的嘴巴掰開,他想掙扎,磕是我的力氣初期的大,李大哥快速的把玉佩塞進他的嘴里,然后在胸口打了一拳,那老道就把玉佩給吞進去了。只見玉佩的光芒穿透他的身體,那老道痛苦的在掙扎,撕心裂肺的叫著,李大哥拉著我的胳膊說:快走。我們趕緊跑到遠處,那老道的身體被光芒穿過,馬上就要爆了。李大哥來到法壇前,重新開啟了地府之門,然后用劍指著那老道說了一聲起,那老道便再次升起,升到半空中的時候爆裂開了,鬼魂從空中劃過,像流星一樣照亮了整個夜空。那兩個鬼差也再次出現在了門兩側,看管著鬼魂的進去。李大哥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我走過去看了一下,他已經精疲力盡了。他摸著我的頭笑著對我說:“你怎么這么傻?讓你滴點血,沒讓你血流不止,你可以咬一下手指不就行了嗎?萬一你一下子暈過去這么辦?傻瓜!”我笑了笑回答道:“我當時沒想那么多,而且我沒經驗,第一次這么做”。李大哥說:“不過這次多虧了你,我應該早就想到他是利用這些鬼魂修仙的,是我麻痹大意了”。天空暗了下來,那些鬼魂已經完全的得以投胎轉世,兩個鬼差跟李大哥道別后也進入了那道門。李大哥對我說:“東莊,我的事情做完了,該走了,如果我們以后有緣的話,還會見面,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能夠成熟的獨當一面了”。我問道:“你要去哪里?”。李大哥說:“去需要我去的地方,你記者:凡事成于天,不在于人,我們凡人只是依照天地的法則在做事,有了能力以后不要自大,不要去挑戰大自然的規律。就像剛才哪位道兄一樣,人算不如天算,即使他機關算盡,可是上天安排你進入了這件事情,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他把玉佩交還給我說:“現在這塊玉佩才真正是你的,記得要善待周圍的人和事,因為這是上天安排來磨練你的,我看好你,希望我們以后可以并肩作戰”。就這樣,李大哥拖著受傷的身體踉蹌著消失在夜色中。